手中的檔案上,“先將你手中的這些命令拿出去吧。”
“好的,哥哥。”
艾瑞卡鬆了口氣,彷彿是要逃走一般,女孩快步向辦公室大門走去。才走到一半,她又被任海濟從身後叫住。
“艾瑞卡。”
“什麼?哥哥。”女孩轉過身,令她略感失望的是任海濟依然將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檔案上。根本沒有抬頭看她。
“這幾天辛苦了。手中的檔案處理完後就去休息吧。讓法密爾接替你的工作。”任海濟的話停了停,“你還有很多屬於你的工作。這種秘書的工作就交給法密爾吧。”說道這兒,任海濟抬起頭看向艾瑞卡,“保護好自己的身子。我之後還有很多重要任務要交給你。”
“是的,哥哥。”艾瑞卡向著任海濟露出個安心的微笑,示意自己還能堅持下去,“還有什麼事嗎?”
“不……沒有了。”低頭看向檔案。就在艾瑞卡再次向著大門走去的時候,任海濟突然又在她身後小聲道,“艾瑞卡……如果你有喜歡的人,就直接告訴我。只要不妨礙工作,我是不會阻止你的。”
女孩腳步一停,這次她沒有回頭而是邁開腳步快速向大門走去。
元首辦公室的大門被一把推開,走進來的法密爾幾乎與腳步匆匆的艾瑞卡撞在。法密爾疑惑地看了眼從自己身邊匆匆而過的艾瑞卡,略微皺起眉。數秒後她徑直走到任海濟面前,一把掏出毛瑟手槍指著任海濟的額頭。
放下手中的檔案,任海濟微微抬頭看向用槍指著自己的法密爾。
“什麼事?法密爾。”
“你個混蛋!居然把姐姐弄哭了!你現在就以死謝罪吧!”法密爾大聲吼道。
任海濟微微皺起眉,低聲重複了一句:“艾瑞卡哭了嗎?發生了什麼事?”
“我怎麼知道?!反正一定是你這個令人噁心的傢伙不對!”法密爾用毛瑟手槍的槍管狠狠敲擊著桌面。
“不要無理取鬧。”任海濟低吼道,“艾瑞卡有她自己的心事,別把所有的責任都歸結到我身上。”
艾瑞卡一愣,她皺起眉似乎在考慮任海濟的話。將手槍塞回槍套內後,女孩尷尬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褐發。不過她很快又叫道:“不管了,反正這事一定和你有關。”
面對女孩的無理取鬧,任海濟只能應付道:“是,是。是我的錯。話說回來,你來到底有什麼事?”
“哦,對了。”法密爾立刻站直身子,向著任海濟行了個軍禮後道,“我的元首,牛賴特閣下帶著裡賓特洛甫已經到了。”
再次放下手中的檔案,任海濟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法密爾道:“讓他們進來吧。”
裡賓特洛甫是個沒用的廢物?就他在歷史上的表現來看,的確是個沒用的廢物。與他原本的長官相比,他在外交上的成就簡直不值一提。不過在任海濟眼中,裡賓特洛甫還有些用處。這個香檳販子出生的外交官,至少在討價還價上還有些作用。尤其是在將來與南斯拉夫的外貿上,他那種在商人時代養成的重利輕情意的作法還是很有用的。
與牛賴特和裡賓特洛甫的交談沒用多少時間。早已在獄中被嚇壞的裡賓特洛甫二話不說就接受了任海濟的任命。這個依靠逢迎拍馬將老上司牛賴特趕走,自己取而代之的前德國外交部長像個接受父母訓斥的孩子般,對於任海濟每一句話都點頭稱是。就差沒有直接跪倒在任海濟面前,抱著對方雙腿大叫:我錯了!
送走牛賴特和裡賓特洛甫兩人後,任海濟再次開始在面前的文字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就連任海濟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經簽署了多少處決命令。每一個簽名背後,都有一個人被送上刑場。其中可能有些人是無辜的,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或許某人所犯下的罪行還不足以被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