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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遊戲什麼的已經不在兩個人的思慮之內。他們是相愛的兩個人,他們已經見過對方的家長,不過也許田密還要再多去謝家一次。

良久,春暖君才挺身躺到枕頭上,輕攬昏昏欲睡的田密,天色尚早,不過她累了就要睡的,他不捨得她累壞了,於是他也滿足地摟著她睡去。

田密睡醒的時候,還是和往常一樣在春暖君的懷抱裡。他一向都醒得比她早,就算他是被她驚醒,他回神的速度也比她快,看看天色,也不曉得是什麼時候了,她覺得肚子餓。

“睡好了麼?”他輕吻她的額頭,淡淡的髮香襲來,她被裡、頸間若有若無的味道也絲絲飄過,據說每個人的身體都有不同的味道,他已熟悉她的味道,諸如她熟悉他的,所以他總是妄圖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書上說,這是動物的本能。他每次聞到她的味道就會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所以他平時固然喜歡與她親暱地膩在一起,有時候卻很怕她身上的味道,他一狂暴起來有時候自己也控制不住,何況……他們剛剛才歡愛過。於是他立即又躺下,在她枕上的髮絲中嗅了嗅,幸好,這種味道比較濃郁,可以將讓他心跳狂亂起來的味道遮蔽起來。

“餓……”她轉身縮排他懷裡,伸手去抱他。他身上的味道讓她覺得很安全,他的體溫讓她很暖和,他的手臂擋在她的腰間會讓她覺得很幸福。

“我去做飯。”他說著,卻有點不捨得起來。有時候他會覺得這是一場夢,也許他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一個叫做“田密”的女孩子,也許他認識那個女孩子卻沒有和他在一起,也許只是因為他太想那樣了所以才會夢得這麼真實。他從前什麼也不怕的,因為他覺得自己擁有那麼多可以換取其它想要的東西的資源,他的背後有無窮強大的支撐點,可是後來他轉回身,發現自己其實貧瘠得可怕,因為他身後的那些東西都很抽象,即使看得到房子,摸得到鈔票,聽見人們的讚譽又怎樣?攤開雙手,真正屬於他的東西,指間連顆微小的沙粒也沒有。他坐起身,攤開雙手看,月光微弱,他發現只有在抱著她的時候,他才覺得“擁有”是件幸福的事,於是他轉頭又再看向她。

田密也在看他。月光從視窗傾瀉下來,灑在她側臥著在被子裡蜿蜒的曲線上,散開的頭髮、額頭、鼻間、嘴唇、臉頰與肩頭上,都泛著銀光,她的眼睛被遮蔽在陰影裡,可是那兩點閃亮的光芒映照著他,讓他情不自禁地微笑,她在看著他,她在他身邊,她——將手伸過來,握住他的。他們在一起,是的,他們在一起了,田密和謝清波。他得努力快點和她結婚,不然他會更加害怕失去她,就像他以前失去任何東西一樣,就那麼輕易地失去了,在他不注意的時候,一定要留住她,一定!

春暖君在看著她了。月光灑在他光裸的脊背上,肩臂上也是一片清輝。以前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她幾歲的時候就和別的小女孩兒一樣玩過家家,發誓說著長大以後我要嫁給誰誰,然後對著童話書唸叨長大要王子騎著白馬來娶我,後來,她的願望變得越來越微小,諸如“老師不要給我換同桌”或者“要是我和某班的某某住在同一幢樓就好了”再或者“希望在樓梯口遇到那個某某某……”

她知道每個女孩子都會遇到她屬於且屬於她的男人,而且看過那麼多那麼多的悲慘故事她也自動忽略了,對著小言文總是在想,那個互相屬於的男人總有一天會來的。但是後來,她越來越接近那一天,她可以感覺得到某個男人不是她的歸屬,所以她閃身走掉了,即使那個接近讓她傷心很久,但她慶幸她沒有錯到底。那以後,她又遇到了那個她屬於的男人,於是她就單純地認為那男人也屬於她了,結果證明她錯了,雖然只是錯了一半,那不是她要的結局。現在呢?她覺得她又有了一個新的歸屬,但是她是不是他的歸屬呢?如何來認知?這個認知的過程會有多漫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