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著,“我也是。”
有時,兩人的聲音很低很低,混在四周的蟲鳴啾啾中,幾乎聽不清切。
楚國劍師直是不明白,那麼極無趣的話,為什麼可以說一個晚上?這
下就夠了,兩人居然抱起來不知道疲憊,沒有個完
等到兩人好不容易分開,東方升起了啟明星,地平線上開始浮出一道淡淡的光亮。同時,幾聲響亮的雞鳴聲傳來。
姬五滿懷喜悅地看著孫樂,手指勾著她的手指,不滿地嘟囓道:“怎生天亮得如此快?”
他的聲音剛落,陳立的聲音從一棵大樹後傳來,“天倒是與往昔一樣。”他打了一個哈欠,對著錯愕地兩人揚了揚手,不滿地說道:“聽了一夜,也沒有一句有趣的話,倒耽誤了睡意。”
說罷,他大大方方地轉身向房中走去。
姬五和孫樂同臉紅過頸。
姬五氣惱地盯著陳立的影,叫道:“你,你怎可偷聽?”
陳立頭也回,朝後揚了揚手,“下次不聽了,無趣!”
楚國劍師看了一眼大搖擺的陳立,再看一眼噎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的姬五和孫樂,突然覺得這一幕極其好笑。轉眼,他拍著樹幹哈哈大笑起來。
姬五和孫樂正在瞪著陳立,突然聽右側樹林中傳來這麼一陣大笑聲,再一看是他,頓時羞愧難當。
孫樂漲紅著,把姬五的手一掙,迅速地衝向了房中。姬五衝上幾步,卻被重重合上的房門差點撞到了鼻尖。
他摸著鼻尖呆了呆後,傻笑下,轉身走開。
現在孫樂和姬五都是齊國風頭最勁的人物。兩人一用過早餐,門前便已車水馬龍。
今天,依然是齊王宮中擺宴。
對於孫樂這樣的功臣迴歸,怎麼歡宴獎勵都不為過。如果孫樂是男子,或她之前討價還價過,甚至可以向齊侯索要城池成為封邑。
因此,這接風宴齊侯足準備了一週之久。
姬五和孫樂坐上馬車,又向齊王宮駛去。
兩人一晚沒睡,居然都是神采奕奕。從來不耽誤睡覺的孫樂這時有一種感覺,自己便這樣永遠不睡覺也依然精神。
出了稷下宮後,街道上依然是香車塞車。無數的貴女和富家少女,都早早地驅了馬車守在道路兩旁,等著看姬五一面。
這時,她們隱隱地聽到了關於姬五和孫樂的傳言,隨著兩人的馬車越來越近,眾少女都把注意力盯到了孫樂的馬車上。
孫樂靜坐在馬車中,她時而嘴角一彎,笑出一抹羞澀快樂的笑容,時而又眉峰微皺,莫名地憂慮著什麼。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時,忽然間,感覺到馬車一晃,居然停了下來。
孫樂一怔,伸手掀向車簾。
她的手才碰到車簾,一個少女清脆的聲音傳來,“叔子,孫樂此女心狠手辣,她本出自燕地燕氏,卻連嫡母族人都不放過!她月誅一人,令氏滿門人人驚慌,逼得嫡母瘋癲。這樣的惡毒女子,怎麼能配你叔子?”
孫樂聽到這裡,冷冷一笑,她慢慢掀開車簾。
卻見前面街道的正中間,五六輛香車穩穩地擋在那裡。每一輛香車旁,都站著兩個貴女。而開口的貴女則站在最前面,盯著姬五侃侃而談。
那少女這麼一攔路,車隊是走不動了。而且,這片刻功夫,無數的馬車和路人都向這邊擠來。
姬五慢慢掀開車簾,對上了那少女。
他清冷俊美的面容一露,眾貴女便同時露出目眩神迷之相、
姬五冷冷地盯著少女,徐徐地說道:“田秀兒,孫樂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明白。請讓開!”
田秀兒卻是不依,她上前一步,昂起頭,一雙大眼睛又是痴慕又是傷心地瞅著姬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