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必是當做押解車隊的車伕去了,這下子這些人更是不以為然,一百多親衛押解的車隊,山賊更加不會出動劫掠了,這不是嚇唬他們麼?誰肯當著一百五十官兵的面出動劫掠?明顯是無用之功。
宋楠沒有隨車隊離去,早起身洗漱完畢披掛整齊,熱情的跟眾人打招呼,眾人有些不情願的回應著,宋楠微笑道:“諸位快些收拾,待會跟土匪交手的時候我們要迅速趕到才是,從現在起,我們要藏匿身形,還要跟隨車隊移動,諸位,車隊已經快到山邊的大道上了。”
眾人快速解決了早飯披掛上路,這回不再走官道,而是沿著草坡田地散佈而行,行一會便藏匿在草叢中休息張望一會,馬兒也全部不準騎,眾將領一個個在潮溼的田地和山坡上折騰的筋疲力盡,而山腳下卻無絲毫的動靜,眾人嘴上不說,心裡卻對宋楠的印象大打折扣,這位名聲顯赫的鎮國公簡直是胡鬧,這算哪門子剿匪?
……
三伯山邊的大道上,三十餘名親衛騎兵押解著由四十餘名民夫打扮的人趕著的大車隊自西往東緩緩行進,領頭的一名身材矮壯的黑麵軍官似乎很是著急,不斷的朝山上觀望,一面揮舞著手中的馬鞭催促著趕車的加快速度。只可惜拉車的騾子和牛行動緩慢,任憑如何吆喝,速度總是那麼慢吞吞的,氣的那軍官連聲的咒罵。
在他們看不見的山邊一座土坡上,車隊經過的地方總有一棵本來筆直挺立的大樹悄悄倒下,山坡密林之間,竄動跳躍的身影也在無聲無息的跟隨著這隻車隊。
一座山崖的頂端,十幾條人影站在山崖臨風處探頭往下瞧,趴在正中間的一名漢子以黑布纏頭,面孔坑坑窪窪生著凶神惡煞一般的一張麻皮臉,臉上帶著譏諷的微笑緊盯著從山下大道上經過的車隊。
身邊一人眉目細長,身上居然穿著一襲長衫,在麻皮耳邊低聲道:“楊大哥,這幫人膽子夠大的啊,這條路半年多沒有一趟貨物出入,他們居然敢從此經過,此事大為蹊蹺。”
另一名橫眉怒目的圓臉漢子在一旁甕聲甕氣的道:“蹊蹺個雞。巴毛,叫兄弟們衝下去搶了,到嘴的肥肉豈能飛了?瞧那車上的箱籠布袋鼓鼓囊囊的,裡邊定是好東西,又是官兵押運,我估計是官兵。運往州府的錢稅,那一定不在少數。”
麻臉漢子冷哼一聲道:“李兄弟,不要衝動,王儒兄弟說的對,咱們三伯山境內半年沒有人敢從此經過,忽然冒出這麼個車隊定然蹊蹺,還是小心為妙,莫上了官兵的惡當。”
圓臉橫肉的漢子名叫李甫,是三伯山的二當家,聞言白了那細眉細眼的王儒道:“屁,他就是膽子小,成天跟個狗頭軍師一樣,咱們兄弟怕他們什麼?縣城我們都敢攻,還在乎這區區幾十名官兵?”
王儒沉下臉道:“李甫,小心為上,王爺去年去京城的時候怎麼跟我們說的?他不在南昌坐鎮,要我們收斂些,免得有人趁他不在來剿滅我們,王爺傳不了訊息給我們,到時候可就難辦了,你怎不去想想後果?”
李甫怒道:“王爺王爺,王爺放個屁你也說香的,王爺不就是要我們將來給他賣命麼?這半年來就送了三次糧食給我們,老子一個多月沒吃過肉了,天天吃白米飯誰受得了?哪怕是搶些銀子讓兄弟們混到縣城裡開開葷玩玩婊子也是好的,兄弟們憋得一個個夜裡打手統,在這樣下去,怕是要互相插屁。眼了。”
王儒厭惡的皺起眉頭,麻臉漢子楊清怒道:“說的什麼話,命重要還是搞女人吃肉重要?若不是王爺照顧,我們這點人馬早就被剿滅了,你我的頭顱早就掛在贛州城門上了,今後不准你說這樣的混話。這些話要傳到王爺耳朵裡,你便是個死,還要連累我等。”
李甫看來事很畏懼這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