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的廚子換了?魚還是黃河大鯉魚,可做法變了,吃起來不是滋味。”
徐掌櫃連聲致歉道:“實在對不住,教宋千戶吃出來了,哎,老朽也沒辦法啊,經過這件事,我這四海酒樓門可羅雀,三天裡就來了宋千戶您這一撥客人;原來的廚子見我這酒樓無前途,擔心我連工錢也發不出來,於是捲鋪蓋走人了,這不,臨時叫了妻弟前來掌勺,手藝大不如前了。”
宋楠點頭道:“原來如此,我看你這酒樓也確實難以為繼,還是長痛不如短痛,放棄了吧。”
徐掌櫃道:“關門倒是容易,可一家子老小該如何養活?還有這店裡的幾個夥計,豈不都要沒飯吃了,哎……我愁的緊啊。”
宋楠想了想道:“您若是不嫌棄,我家的鋪子裡倒是缺了掌櫃和人手,關了鋪子來我家鋪子裡做工便是,幾個小夥計也一起帶來,反正缺的人手不少。”
徐掌櫃忙道:“這如何使得?這不是給宋千戶添累贅麼?”
宋楠道:“也不算累贅,我家鋪子裡也需要你這樣的掌櫃,再說四海酒樓變成如今這樣,也與我有關,你考慮考慮吧,如有意向,可去叉街一品鴨店鋪尋魏掌櫃,他自然會稟報於我。”
徐掌櫃驚道:“原來紅火之極的一品鴨竟然是……”
宋楠微笑道:“對,正是我的私產,好生考慮考慮,隨時來找我。”
徐掌櫃連連點頭,心中已有七八分的肯了,酒樓店面也是租來的,如今壓根無客人來用餐,根本撐不下去,開門一天不但一文不賺反倒損失幾兩銀子,越開張越賠本,遲早難以為繼,宋楠便是不說,他也起了關門大吉的念頭了。
一旁的葉芳姑暗中偷笑,就這麼著便將四海酒樓全套班底連根挖走,宋楠還真是會鑽空子,徐掌櫃老道世故知根知底,請去當掌櫃的再合適不過了,而且給人的感覺好像還是宋楠施捨了他們一般,得了人還賣了人情,一舉兩得。
宋楠喝了幾口米酒,吃了幾筷子菜,切入正題,問道:“徐掌櫃,當日事發那日,你怎地會請了那兩人進店臨時做了夥計?你的人手不是夠用了麼?”
徐掌櫃指著立在櫃檯邊的兩名小夥計咬牙道:“還不是這兩個憨貨,那天上午齊齊出事放了鴿子,我見馬上就要上客卻無人跑堂招呼,這才臨時抓了兩個門口來尋短工的傢伙幫忙,誰料想,竟然是賊人。”
宋楠哦了一聲招手叫了兩名夥計來到面前問道:“那天你們兩人出了何事?”
兩名夥計一五一十將事情經過告訴宋楠,宋楠想了想道:“幹什麼不叫人來酒樓告假一聲?”
店夥孫小二道:“小人是頭一天晚上回家的路上被人給打傷了,當時以為不過是皮肉之傷,想著第二天早上還能來上工,可是一夜過來關節腫的老高,爬都爬不起來,家中只有個七十老母,她也不認識來酒樓的路,所以便無法來告假了。”
宋楠點頭道:“原來如此,晚間對你下手的那幾個人你可曾見過樣貌?”
孫小二搖頭道:“黑燈瞎火的壓根就看不見,我走到衚衕口身後便來了一磚頭,暈頭轉向之際又被幾個人圍著打,只能抱著頭捱打,哪裡還能看見人。”
宋楠擺手叫他退下,問另一名夥計話,那夥計名叫劉福,他是次日清晨起來準備上工的時候被堵在了院子裡一頓毒打的。
“你又為何不叫人來告假?”宋楠問道。
“小人獨居,那天被打斷了兩根肋骨,腿上也捱了幾棍子,連家門也是爬進去的,壓根沒法來告假;若不是掌櫃的派人尋到家裡替我叫了郎中來,我怕是死在家中也無人知曉。”
“原來如此,你被襲擊是清晨時分,可曾見過那些人的相貌?”
“那些人都帶著臉罩,看著嚇人的緊,上來不由分說便是大打出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