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的話,很容易牽連到自己將要探訪的那戶人家。而且在走過去的這段路上,也能再次確認是否被人跟蹤。
兩人縮在樹後朝靜靜朝四周看了一會兒,確認無人跟蹤前來,這才起身沿著湖岸繞往北邊,片刻後,兩人已經拐入另一片草舍迷宮之中,七歪八拐之後,來到一間小院面前。
從外邊看去,小院還算齊整,院子裡生著幾顆大棗樹,棗樹下是一座披著厚厚積雪的石碾子,那房舍也不似周圍的房舍那般的破敗,左右三間帶著兩個披間小舍。
“是這裡麼?”
“便是這兒,大人咱們進去吧。”
宋楠點頭,王勇輕輕伸手將圍牆的木籬推開,兩人前後腳踩著厚厚的積雪往房前行去,行到房前臺階下時,大門左下的門洞內忽然竄出一條兇猛的黑犬,對著兩人齜牙大聲狂吠。
宋楠嚇了一跳,見那狗兒猛撲上來,趕忙往後退去。王勇踏上一步,抬腳在狗兒的頭上踢了一腳,狗兒頓時嗷嗷兩聲悲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與此同時,屋內傳來人聲:“黑子,你怎麼了?黑子。”
門閂咔咔響,大門嘩啦一聲被開啟,一個穿著厚厚棉襖,頭上纏著白紗的後生探出頭來左右張望,一眼看到門前臺階上站著的兩個陌生人和地上直挺挺躺著的黑狗,頓時神色大變,縮回頭便要關門。
王勇伸手一抵,那後生便關不上門板,被王勇硬生生擠了進去,那後生大驚叫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
宋楠跟著王勇進了屋子,回身嘩啦一聲關上門,屋內頓時昏暗一片,屋頂上的明瓦透下的微光中,可見那後生正驚慌失措的後退,臉色緊張之極。
“你們是什麼人?在下家中貧寒,並無值錢物事,兩位若是看著什麼順眼便拿了去,求莫傷在下性命。”
宋楠上前溫顏道:“小哥莫要怕,我等不是強人,是有事來尋你的。”
那後生嚥了口吐沫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要殺了我的狗兒闖進來?”
宋楠道:“狗兒只是昏過去並沒死,它若在旁狂吠,我們的談話便無法進行下去了。你是慶王府管家朱真的兒子朱長平麼?”
那後生驚道:“你怎知道我?我不認識你們。”
宋楠四顧打量這間屋子,裡邊除了一張桌子,兩隻條凳便以別無長物,兩側的房門口掛著的也是草簾子,很是寒酸。
“我們可以坐下說話麼?”宋楠問道。
後生驚魂未定,但見這兩人進門之後說話客客氣氣的,心中的驚懼打消了不少,忙道:“請……請坐。”
宋楠走過去坐在長凳上,緩緩道:“你莫驚慌,我等今日前來是有事問你,坐下說話。”
朱長平道:“我又不認識你們,你們有何事問我?”
宋楠道:“令尊朱真過世多久了?”
朱長平臉色沮喪道:“你們問這個作甚?莫非是我父的知交好友麼?我爹爹在三日前便過世了。”
宋楠點頭嘆道:“令尊去的很急啊,聽說令尊是自殺身亡,卻不知到底是有何煩心之事,這麼想不開。”
朱長平警惕的看著宋楠和王勇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若是弔唁我爹爹的,靈位在上方案上,兩位進注香便可。打聽過世之人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妥。”
宋楠抬眼看著上首的香案,果見一個靈牌擺在那裡,兩側的燭臺上的蠟燭已經燃盡,也無人更換;宋楠起身來走過去,在香盒中抽出香枝來點上,拜了三拜插於香爐之中,口中嘆道:“朱老丈,你我雖素未平生,但給你上柱香也是應該。我知道你並非自盡而死,箇中冤情我必替你查明,讓你九泉之下瞑目。”
朱長平聽著宋楠的禱祝之語更是驚訝,低聲再問:“你們倒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說我爹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