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在籠底將眼睛探下去,發現女子眼中毫無憐惜神色,依舊冷冷清清自怨自艾,乞求之言剛到嘴邊又吞嚥回去。
女子幽幽望著金夕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來尋丹?”
“廢話,不來尋丹進入這裡做什麼,難道是自殺啊?”
金夕儼然發現女子毫無解救意願,一肚子惱火和被冷落一年的氣憤莫名其妙地發出去。
“我沒辦法救你……”女子冷悽悽道。
“混……”金夕剛要破口大罵,忽然意識到身在藤籠,“我的確有急事在身,還望姑娘網開一面。”出不得牢籠,尋不到仙丹,便無法去見柔夫人。
女子突然發現金夕口出不敬,又是淡淡回一句:
“關我甚事!”
說完繼續向谷口邁去,再不理睬金夕的模樣,款款向谷外走去。
“你叫什麼?”
金夕立即感到恐懼,萬一女子尋到仙丹步出谷去,瞧眼前情形絕少有人踏入尋丹谷,一個人吊在半空不知道如何逃脫,遂高聲喊道,以搭訕來爭取女子回心轉意。
“姚珧……”
女子沉聲答道,聲音沒處,人也失去影蹤。
孃的,出去非殺你不可!金夕暗暗說道,可是環顧自身的處境,立即絕望起來,一年之內想盡無數辦法,甚至是哀求牢籠藤條,可終究是無濟於事,藤籠仍舊死死地將他困禁。
山谷再次失去人聲。
金夕無奈之下放棄掙扎,說不定要在這裡終老一世,死也要死出個樣子,便正襟危坐在圓籠內,一動不動入定凝思,準備好坐化尋丹谷,一切都已是煙雲,包括那四方尊。
不知過多長時間,也許是十日或是二十日,谷口處再次傳來嚶嚶哭泣聲。
金夕微微睜開眼睛,仔細品味著時間美妙之音,那是姚珧的哭聲,看來歷經這麼久,仍然沒有尋到想要的仙丹,他也是唏噓不已,半晌又閉上雙眼,彷彿那一切太過遙遠……
許久,哭聲方才停頓。
“你叫什麼名字?”
忽然,身下傳來聲音,是姚珧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間她已經來到藤條下方。
金夕沒有睜開眼睛,淡淡答道:“金夕。”
“你來這裡尋什麼丹?”
“晉升真界的仙丹,還有……”金夕只是發出人聲,證明自己還活著,再無懇求女子幫襯的勇氣,說到一半索性閉嘴,說出來又有何用,人陷囹圄焉能尋丹。
姚珧一怔,幽怨的臉色中迸發出鄙夷,幾乎是牙縫中迸出幾個字:“沒出息。”
說罷,再度飄身遠去。
金夕已經懶得再次開口罵人,也知道姚珧誤解其意,那是取來贈給母親的丹藥,並非貪圖捷徑趕往三重真界,不過無心解釋,註定與這姚珧無法默契。
藍天下,曠古內,一吊綠籠索英雄,日月替,時光梭,半腔怒焰探蒼穹。
金夕依舊一動不動盤坐在籠內,似是七八個月再次流逝。
困在籠中已是兩年!
不過,他一次也沒有嘲笑自己……
風響,人動,聲音來!
金夕還是架不住誘惑,那是人息的誘惑,恍然睜開乾澀的眼睛,赫然發現姚珧再度迴歸,立在籠前不遠處,什麼仙丹如此難有,姚珧在他進入之後已經打了兩載!
遠看過去,姚珧原本微胖的身材消瘦許多,青黑衣裳在綠色幽谷內格外顯眼,只是臉龐依然圓圓的,掛著抹不掉的哀愁,微風襲過卷出突兀的雙胸。乍看之下能夠引人遐思的,就是她那薄厚恰當,似嗔還羞的雙唇,微微一動便是情意綿綿。
她不開口,金夕絕不會說話。
姚珧皺皺眉頭長吁一口氣,剛要離開又蹲下身來,取出藏寶囊開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