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年脾氣,這些官員一旦攏在範閒的麾下。卻忽然回覆了他們最初強大的執行能力,回覆了光彩。成為了監察院內部很隱密卻又很出名地一個小組,一個直屬於範閒的小組。
比如這些日子裡,這些啟年小組成員的應對極得範閒的風格,一旦知道事有不諧,第一時間內遁入黑暗之中,在保住自已性命的前提下,沒有衝動地去做任何事情,而是小心翼翼地探知著各方的反慶和情報,然後找到合適地方式,交由範閒定奪。
擁有這樣一批忠誠而不自驕,能幹而不盲目的下屬,不得不說是範閒的一種幸運。他的眼光拂過院中諸人的面寵,心頭一動,忽然想到除了王啟年的慧眼識人之外,監察院內部怎麼可能有如此多地精英被埋葬多年,蒙塵多年,卻要等著自已從澹州來京都後才發掘出來?王啟年真有這樣的毒辣眼光?還是說這些。。。。忠誠的下屬,本來就是那位監察院的老祖宗一直壓制著,留給自已如今使用?
範閒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亂了起來,思及陳萍萍自已地親厚,許久無語,一聲嘆息,卻也沒有時間去問這些下屬什麼,直接揮了揮手,起進院子後方那座井旁地安靜房間裡。
房間裡一張大大的書桌,上面擺放著監察專用地紙張封套,還有一整套火漆密語的工具,硯臺擺放在書桌的右邊,初秋的天氣並不如何冰涼,想必要化墨還是很簡單的,但是範閒沒有去磨墨,而直接從書桌下方取出內庫製出來的鉛筆,用兩根手指頭拈弄著。
鉛筆的尖頭一直沒有落到雪白的紙張上,想盡許多方法,才逃離了朝廷的眼線,來到了這個小院子,毫無疑問,範閒已經將自已應該發而怎樣的命令想得清清楚楚,然而他最終還是把鉛筆放了下來,任何事情一旦落到紙上,那便是把柄和洩漏的可能。
慶曆六年的冬天,他時常來這座小院子,那時候司理理的親弟弟還被他關著當人質,那時候海棠還在北邊的那個小院子裡催動思轍拉磨,那時候範閒經常給海棠寫信,細細想來,那時候雖然在京裡與長公主二皇子鬥得不亦樂乎,但其實心境是平穩安樂的,然而如今海棠朵朵在草原上成為了慶國的敵人,思轍被迫在上京城裡消聲匿跡,而範閒的心境地早已經變了。
所有啟年小組的成員都站在屋子裡,沉默地等待著範閒發出指今。
“稍後馬上離開京都,在得到我的書面命今之前,再也不許回來。”範閒沒有花什麼時間去整理自已的情緒。盯著眾人加重語氣說道:“這是第一個指令,你們必須活下來。“
“是。”
眾人沉聲應道,然後在範閒地目光示意下出去,只留下了兩個人。
啟年小組前三年一直在王啟年的控制下,後來則是交到了鄧子越的手裡,鄧子越去了北齊後,便是範閒親自在管,沐風兒只是負責貼身的事務。小組的人數攏共不多,這些年的風波動盪裡死了不少,如今一部分人隨著鄧子越在西涼。一部分人隨著蘇文茂在江南閩北,還有一部分人被範閒留在了東夷城,此時還留在京都的,算是範閒唯一能夠直接使動的下屬,也正因如此,範閒不願意他們再折損任何人。
範閒盯著屋內二人當中的一個,從懷裡摸出一柄玉鉤,遞了過去說道:“你去青州,不要驚動四處的人。直接隨夏明記地商隊進草原,找到胡歌,告訴他。我需要他在秋未的時節發動佯攻,將青州和定州的軍隊陷在西涼路。”
那名官員接過玉鉤,直接說道:“左賢王死了快一年,胡歌雖然有了大人暗中的支援,集了很大的力量,可是要說動胡人冒著秋未冬初的危險氣候來進攻我們大慶城離心,只怕他還沒有這個能量。”
所有人都知道範閒出來一趟不容易,所以這些下屬並不隱瞞自已的意見,而是儘可能快速完整地表達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