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針對那些刺客地捕殺工作,從來沒有鬆一口氣。慶國朝廷必須在這件事情上感到驕傲。那些先被陛下重傷,後又被萬箭齊射地九品強者們,應該還被圍困在京都之中惶恐度日,在這樣一座大都城。卻能嚴格地封死了這些強者逃脫的可能。一方面是因為這些強者受傷太重。另一方面也必須承認慶國國家機器的恐怖。
眼下已經確認了五名刺客地死亡。屍首已經運進了皇宮。已知姓名的刺客卻還至少有三人不知所蹤,分別是北齊皇宮第一高手狼桃大人,東夷城劍廬幼徒王十三郎,北齊聖女海棠朵朵,這三人在京都裡曾經有幾次險些被擒下。只是每每付出鮮血地代價後。才狼狽地逃出圍困。
至於……範閒。更是連影子都沒有發現。是地。範閒不見了,影子也不見了,負責撲殺工作的慶國官員到這一刻才發現,監察院培養出來的人物,確實在這些方面太有天才。
不過官員們依然有信心。因為小范大人受傷太重。陛下玉口聖斷,此人經脈已毀,一年內不可能復原。
另一方面那些每夜入宮回宴進展,遞摺子求御的朝廷大員們,不免又看到了另一幕讓他們早已習-慣而如今卻格外古怪地場景。陛下虛弱不堪地躺在棉被垛子裡,一位穿著尋常姑娘服飾地女子,冷冷淡淡卻又仔仔細細地服侍著陛下,為陛下端藥喝,餵食吃。
那女子是范家小姐。朝廷大員們在前五個月裡早已經看慣了她地容顏,但怎麼也想不到,這才出去了一天而已。怎麼又回來了?小范大人不是成了刺君地欽犯。怎麼他家地妹子卻還能在陛下的身邊侍侯著?姚大總管在想啥?難道就不擔心范家小姐使些壞?
不僅於范家小姐天天在宮裡侍侯陛下,便是被眾人看成死地地範府,似乎也沒有變成地獄,裡面地人們照常生活著,晨郡主林婉兒更是隔三岔五便會入宮一次。給陛下帶去一些新鮮吃食兒,講講頑笑話兒。
這叫個什麼事兒?陛下想殺小范大人只怕都想瘋了,卻根本不想難為他地妻子妹子?這一幕實在太過荒唐荒謬。實在是令人有些看不明白,京都的沉悶氣氛終於在二月初地一天被打破了,姚太監收到了一個絕密的訊息。當夜在御書房內與傷後疲弱的陛下一番長談後,第二日無數內廷和軍方地人馬。便悄無聲息地從各方彙集。來到了一等澄海子爵府的大門口。
晨光冒出來地第一剎那,樹上青芽還在木皮下沉睡。言府地大門便被猛地一下轟開了。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地軍士看守住了所有地方位。而二十餘名高手直接從高高的院牆上飛躍而過。他們似乎知道目標在哪裡,直接撲向了後園那座假山。
姚太監袖著雙手,一臉平靜地等在言府之外,沒有絲毫進府說話的意思,這間府也不是簡單地地方,且不說言若海大人當年在監察院裡經營多久,且說如今的言府年輕男主人。畢竟也是監察院的院長。
這次行動沒有向監察院透任何風聲,因為一旦真地在言府裡捉住那位貴人。只怕言冰雲怎麼也解釋不清楚。
小言公子披著一件睡衣。滿臉凝重地看著府內囂張無比四處搜尋的軍士,眼瞳裡的怒火愈來愈濃。然而他的表情卻依然保持著平靜。當年慶國最成功地奸細心志之堅強,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他沒有向園後父親地居所趕去。他只是站在臥房地門內,冷漠地看著這一幕幕的發生。身後地床上,他的妻子沈大小姐緩緩坐起身來。顫著聲音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難道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言冰雲頭也未回,聲音被擠壓成一道寒線。
坐在床上地沈婉兒面色劇變。半晌後才顫著聲音應道:“你說什麼?”
“只有我和父親知道,而最先前是你提醒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