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曜冷聲教訓著楊曉黎。
楊曉黎低下頭,什麼都不敢說。
“你可知罪?”
“屬下知罪,但憑主子處置。”
“罰你三天不準洗臉更衣!就這麼頂著現在的樣子,也好張一張記性。”林冬曜聲音冷沉,聽起來根本不是在開玩笑。
楊曉黎也明白,他們家王爺已經很長時間不會開玩笑了。
“——是,主子。”
楊曉黎抱拳領命,原本是下意識的想要抹一下臉上的黑灰,卻驀然記起主子吩咐,臉不能洗!不能洗也就不能碰!
“滾出去!”
林冬曜一揮手,楊曉黎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出去了。其他隱衛在外面都聽到了王爺對楊隱衛的處罰,都是抽著嘴角,想笑不敢笑。
一想到接下來三天楊侍衛都要頂著這張黑漆漆的臉,外加焦黑的袖子和頭髮,他們忍不住就想笑出聲來。
“楊隱衛,那鬼丫頭可是王妃的替身,這過去一年,很有可能她都是王妃的替身,領著我們團團轉,耍著我們這些所謂的一等因為玩了一年,你在那鬼丫頭面前擅自出手,豈能吃到好果子?王妃那般精明的主子,選出的人豈能差了?”
隱衛飛鷹呵呵一笑,極盡能事的揶揄黑麵楊曉黎。
“楊隱衛,你可不要小看了女人!誰說女子一定不如男兒!以後可不要再如此大意了!”
隱衛遲重拍拍楊曉黎肩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楊曉黎卻是瞪著眼睛揮開了遲重的手,“別亂動別亂動!主子可是吩咐了,讓我保持這樣子三天不換,你給我動了,主子怪罪下來,為你是問!”
楊曉黎倒是抓住了遲重的不是。
遲重也是爽快人,當即哈哈大笑就要走。
“鬼丫頭!我就不信會輸給你?”楊曉黎忍不住低語了一句。
另外一個一直沒吭聲的隱衛蒼爵挑了下眉毛,悠悠道,
“遲重,飛鷹,我們打個賭吧。就賭楊隱衛下次還會不會輸給那個冰兒!”
蒼爵一貫不開口則已,一開口是唯恐天下不亂。
“賭什麼輸不輸的,多沒勁。我看就賭楊侍衛能不能讓冰兒喜歡上他,如果冰兒喜歡她了,那我們這邊也多了一個幫手,能幫我們一起說服王妃早日出現,回到王爺身邊,可別讓王爺再繼續奔波尋找下去了。”
遲重若有所思的看向楊曉黎。
楊曉黎則是有些傻眼。
這怎麼都說到男女感情上了?
“你們打賭就打賭吧,牽扯我做什麼?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你們說的。”楊曉黎當即出身抗議。
“楊隱衛,你就答應了吧!難得我們幾個興致這麼高!來來來,也不賭大的,就上好的花雕一罈。主子平時都不許我們喝酒,一年就那麼三兩天可以開懷暢飲,若這次在找到王妃回來這事上,楊侍衛因此立下了汗馬功勞的話,那主子一定會獎賞我們開懷暢飲的。
楊侍衛,主子不許我們賭博喝酒,可沒說不許我們打賭,呵呵——楊隱衛就別如此扭捏了!就這麼定了!”
飛鷹快人快語,絲毫不給楊曉黎開口辯解的機會。
楊曉黎剛才就被黑火藥炸的頭暈眼花的,又被林冬曜訓了一頓,現在還沒轉過彎來,冷不丁被林冬曜的三大隱衛輪番轟炸,楊曉黎稀裡糊塗的就點了頭。
——
醫廬二樓
冰兒正眉飛色舞的跟滿月講著剛才怎麼把楊曉黎用粘土站在案几下面的黑火藥拿出來,然後又加了鍋底灰和泥巴一塊扔在了他頭上的經過,當著滿月的仔細講了一遍。
滿月飲著茶,頭疼的感覺似乎也減輕了不少。
“主子,屬下剛看到,那楊曉黎離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