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妃吐血的位置距離滿月很近,滿月可以說是近距離的看著穎妃一步步倒下的。穎妃倒下時,眼白都是紅的,嘴唇發黑,額頭下巴都透出青黑的顏色。
滿月也有過行醫問藥治病救人的時候,所以對穎妃現在的情況並不陌生。穎妃十之八九是中了毒!而且從毒發到現倒下的過程來看,也並不是什麼高明的毒藥,而是最普通常見的農戶家裡常常用來毒老鼠的毒藥。
這皇宮雖大,卻沒有這些東西,宮裡頭也明令禁止這種毒物存在,所以只能是外面帶進來的。
滿月挑眉飛快的掃了眼白妃。
但見白妃神色如常,並沒有半分震驚或是害怕,只有敷衍的幾分驚訝。
此刻,滿月視線與張秀惠的在空中相遇,張秀惠朝她飛快的搖搖頭,似乎是告訴她,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今天是張秀惠生辰,穎妃忙裡忙外,就擔心會有個閃失。可現在出事的卻是穎妃。
“來人!宣御醫!”
林簡沉穩下令。
此刻,他決不能亂。
之所以是宣御醫上來而不是仵作,是不想給大殿上其他人造成穎妃已經死了的印象。其實,穎妃自倒下的那一刻就已經斷氣了,但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林簡要做的是穩定一下大殿上的人心。
白妃這時候一副害怕的樣子偎依在林簡懷裡,眼珠子卻骨碌轉著。
“滿月,事有蹊蹺,要小心。”令狐鴻熹一整晚都沒怎麼說話,這會突然開口也是擔心滿月。
今晚雖說是皇后生辰,可穎妃出事了,他怎麼都覺得是跟滿月有關,好像是特意針對她的似的。
“父皇放心,我心中有數。”
滿月點點頭,面上不起波瀾。
很快,御醫上前,才試了一下穎妃的脈搏就已臉色大變。
“皇上——皇上,穎妃娘娘已經——”御醫結巴著始終不敢說出斷氣二字。
“皇上!娘娘寫了一個字——一個血字!”
這時,穎妃身邊的小丫鬟顫抖著手指著穎妃左手的方向。
眾人遂看過去,但見一個血字在穎妃身側左手下方的位置。
“月?”
有人低撥出聲。
聲音不高,卻足以讓滿月聽到。
月字,指的不就是她令狐滿月的月嗎?
滿月挑了下眉毛,穩穩地坐著,不動聲色。
“大膽奴才!竟敢危言聳聽!穎妃中毒一事還未查清楚,你竟如此多嘴!你怎知穎妃這個字是寫完了,還是才寫了一半?這世上有多少字是一半月字,一半其他字!還不自己掌嘴!!”
張秀惠驀然開口訓斥那個多嘴的宮女,視線卻是疑惑的掃過滿月。
今兒是她的生辰,按理說,不管這是誰設計的,針對的都該是她張秀惠才是!有幾個人敢動令狐滿月而觸及皇上的黴頭?怎麼偏偏就是一個月字?
這究竟是誰所為?
“皇后娘娘不是的!奴才沒有胡說,娘娘寫字素來有個習慣,寫完一個字的話會下意識在後麵點一個點,這個月字後面就有。”
那小宮女在此不怕死的開口,指著月字旁邊的一個小紅點。
滿月冷冷的掃了一眼,的確如此。
張秀惠瞥了眼林簡,他的表情比令狐滿月還要平靜無波,他定不會懷疑令狐滿月的!應是在想如何破解眼前這一幕吧!
“就算那是一個月字又如何?這宮裡頭叫月的宮女就不計其數!你這個奴才究竟是何意思?你是穎妃身邊貼身的宮奴才,你家主子現在出了事,第一個該被懷疑的就是你!莫非你是為了推卸罪責?”
張秀惠總覺得這個宮女是想將眾人的注意力朝令狐滿月身上引,所以她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