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壯地說:“你總不能讓我辛辛苦苦爬下來,什麼事都沒做,就被他們拖回去吧?”
“可你都這樣了……”
“別爭了!我是組長,這裡一切聽我的!”蒲英不由分說地推了阿娜爾古麗一把,“好了!快點給我做穿刺,我這兒還難受著呢!”
阿娜爾古麗咬了咬嘴唇,但她也知道蒲英的倔脾氣,只得嘴裡嘟囔著“回去我要告你的狀”,無奈地重新準備穿刺用品。
蒲英很快用匕首將自己保暖內衣的肩膀處割開一道口子,露出了右側鎖骨下的面板。
然後,她點頭示意楊雪冰往鎖骨中線下方噴上消毒劑。
噴好後,她又催阿娜爾古麗:“你還磨蹭什麼?麻藥?——不用了!直接紮好了!”
“什麼?!”阿娜爾古麗手一顫,停下了正在彈注射瓶的手,“那多疼啊?”
“打麻藥也疼,反正都要挨一針,你就直接扎吧!我不怕疼,快點快點!”蒲英顯然是為了節約時間。
阿娜爾古麗再次緊咬住了下唇,但她還是放下了麻藥,雙手麻利地戴上了一次性無菌手套。然後。右手持著穿刺用的粗針,左手在蒲英的鎖骨下摸到了第二肋骨下的位置,繃緊了該處的面板。
在她蓄勢的時候,楊雪冰抵在蒲英身後,緊緊抱住了她的左肩和右臂。
蒲英也將頭偏向左側,四肢不由自主地繃緊了。準備迎接那一針紮下時難以避免的痛苦。
阿娜爾古麗還是第一次在大活人的身上做胸腔穿刺,因為她的臨床經驗不算豐富,即使遇到過血氣胸之類的病例,也是由醫生做的穿刺。
萬萬沒想到第一次遇到,就要在熟悉的戰友身上做這麼危險的穿刺。
她雖然努力想讓自己鎮定,但心裡還是跳得很快。手也似乎有些發抖了。
不打麻藥就扎穿刺針,阿娜爾古麗光是想想。心裡都要抽痛一下。
她真的有點下不了手!
可是,她也知道,她必須得下這個黑手,還必須做到“快、準、穩”!
只有讓穿刺一次成功,才能讓蒲英少受痛苦。
阿娜爾古麗再次咬緊了嘴唇,並深吸了一口氣。把心一橫,豁出去了!
她右手的針用力紮下!
先是感到了肋間肌短暫的阻力,緊接著就是落空的感覺。
阿娜爾古麗立刻收了力。
那穿刺針的尾部連線了一根柔軟的短管。可以伸出蒲英的衣領之外。管子末端緊緊地紮了一段的乳膠手指套,就好像一個呼吸小氣囊。
這氣囊本來是癟的,現在卻出現了充盈和癟陷相交替的現象。因為這個手指套被剪了小口子,形成了一個人工的活瓣裝置,只不過和蒲英肺臟上的活瓣方向正好相反——只許胸腔內的氣體出來,不準再進去。
透過這樣的方法,就可以讓蒲英胸腔內的高壓氣體,在排出的同時又不會造成開放性氣胸。
但是,它的缺點是對肺臟的傷口沒有改善,所以只能是一種應急的手段,是為病人爭取轉送醫院的交通時間。
而在這裡,它成了保障蒲英還能繼續完成任務的重要手段。
阿娜爾古麗雖然感覺穿刺成功了,但還是不放心地問蒲英:“好點沒?”
“好多了!”
那一下短暫的刺痛過後,高壓氣體一放出去,蒲英很快就感覺到右胸鬆快了許多。
她微笑著說:“技術不錯嘛!好了,趕緊幫我固定吧!”
阿娜爾古麗用紗布和膠布將穿刺裝置固定好,又和楊雪冰一起協助蒲英穿好作戰服和防彈衣。
“吸點氧吧?”阿娜爾古麗問已經結束整齊站起身的蒲英。
“不用。快點幹活吧!”
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