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這丫頭已經芳蹤渺渺,餐廳的飯桌上擺了幾碟小菜和早餐,都是從外面買的,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著急,竟然連早餐都沒做。
幸好賴床的兩位誰也不是挑食的人,買的也好,劉欣親自下廚做的也好,只要能入口,有的吃總比沒有強。方曉晨伸了一個懶腰,臉上還帶著動人的嫣紅,簡單洗漱了一翻之後,大刺刺的坐在桌旁伸手抓起一根油條放在嘴裡慢慢的嚼著。
她吃東西的時候,程志就坐在她對面,臉帶笑容:“老婆,現在是‘日後’了,是不是應該研究一下什麼時候去我家了?”
一提起這兩個字,方曉晨竟然也害羞起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壞蛋,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難得看到她展示出小兒女的姿態,程志看得一呆,微笑道:“我不是說了麼,我老爸馬上就要去進修,一去就是幾個月,若是不能在進修之前見你一面,估計他在北京也不得安生。”
方曉晨眼珠子轉了幾轉:“那你媽呢?”
單葦清對方曉晨的印象好像不怎麼太好,程志遲疑了一下,有點拿捏不準的說道:“她……應該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吧。”
方曉晨幽幽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裡的油條,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現在咱們和鄭懷柱鬧成這個樣子,遲早這事會弄的滿城風雨,到時候,咱們可怎麼辦哪?”
程志也是一陣默然,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搞的,明明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卻搞成了這個樣子。鄭懷柱雖然沒有表現得和袁八爺一樣偏激,但是此人城府極深,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一旦說方曉晨得到了程家的認可,鄭懷柱那邊又放不下這個心結,那可真就是個問題。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真的因為這件事,這輩子你都不去我家了?”
方曉晨螓輕搖:“我現在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眼下只有先看看情況,如果袁老八那邊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那就說明鄭懷柱也不想和咱們正面起衝突,起碼是不想和我爸正面為敵,那樣一來,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
程志苦笑一聲,昨天晚上下手輕重,他心裡也有數,當時一腔怒火,再加上因為自幼被程衛國壓迫而積攢下來的怨氣,一骨腦的全都洩在了袁老八身上。不用說袁老八一個沒有受到專業訓練的胖子,就是一個正兒八經武校出身的人也得住上一段時間院。真要是按照方曉晨提出的想法來辦的話,恐怕真就等程衛國進修回來之後再說了。
方曉晨妙目一翻,已經看出了他臉上的不愉之色,微微一笑,寬慰道:“也許事情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嚴重,說不定你的柱子哥看在和你們家相交多年,咱們又根本不會觸到他的根本利益的份上,對這件事並不放在心上呢,先吃飯,我再考慮考慮。”
她年紀和程志相仿,卻表現得像一個老江湖一樣,程志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裡面究竟能裝下多少東西,只好長嘆一聲,低頭喝了一口豆漿。
雖然昨天晚上受到些驚嚇,又有鄭懷柱的陰影罩在頭上,但是方曉晨看起來心情卻相當的不錯,一邊往程志面前的碟子裡夾菜,一邊誇讚劉欣買的東西地道。程志知道她這樣做,完全是為了給自己寬心,不想讓這些日子生的事影響自己的心情。但是這幾天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又怎麼能真正的寬下心來?
方曉晨看到他雖然強擠出一絲笑容,但還是顯得心事重重,不由得抿了抿嘴唇,將手裡的筷子放在桌上,柔聲說道:“我今天才現,你這個人的心事太重。以前我沒來省城的時候,咱們兩頭跑,還得避著我爸的眼線,也沒見你這樣過。現在我爸那邊總算是不反對咱們兩個的事了,我也來到省城了,你怎麼反而心事重重的?”
程志也說不清自己究竟為什麼想不開,但是很明顯,現在遇到的問題,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