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一邊低頭找著石片,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什麼問題?”
“你送給黃月季的那盆月季花,到底是不是黃色的?”
“我哪知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那花送她的時候,剛剛抽出幾片枝條,連個花骨朵都沒有結呢,鬼才知道到底是不是黃色的。不過我估計可能性不太大,因為我記得我在那個阿姨家裡看到過,那花是紅色的。花枝是從阿姨那裡剪來的,不能我一經手,就串了種,由紅色的變成黃色的吧。”
“她後來也沒有和你提起過?”
“一句也沒有提,不過好像有一次提起過你那盆仙人球,說你那仙人球應該是公的,到她家之後,倒是長大了不少,就是不開花。別人的仙人球,養到時間就開花了,你那盆硬是不開花。”
“扯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仙人球也分公母。”
“弄不好還真分公母,我見過有養了十幾年,比腦袋還大,可就是不開花的仙人球;也見過僅僅養了兩三年就開花的。那花是純白色的,還真就挺漂亮,不過花期不太長,兩三天之後就謝了。”
“那我那盆可能真是公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丫頭可能對你也有意,你弄了一盆贗品黃月季打人家,人家都沒有和你生氣,不正常。”
“我靠,要是那樣的話,我倒是真糟蹋我的初戀了。”
“看看,我沒說錯吧,你自己也承認糟蹋了。喂,如果在方大小姐不知道,而且永遠也不會知道的情況下,你再見到黃月季,會有什麼舉動?”
程志又找到了一片比較滿意的石片,抬手剛要扔,聽了他的話之後,舉起的手又放了下來,眼睛上翻,想了一下,色迷迷的說:“要是真那樣的話,我也就放開懷抱,先來一個熱情的擁抱,再來一個長達十分鐘的外國握手。”
趙濟勇眼睛一亮,色迷迷的笑了起來。
一邊扔,一邊聊。扔了十幾枚石子之後,兩個人洩得也差不多少了,揹著揹包,像兩個下鄉考察的領導幹部一樣倒揹著手,順著湖邊慢慢前行,一路上將各種美女盡收眼,大飽眼福。直到大半個小時之後,頭頂上的太陽變得惡毒起來,才想起找個地方坐下歇歇腳,一邊喝著冰紅茶一邊繼續飽眼福。
路兩旁的樹林裡有許多的長凳,是公園專門設定給人歇腳的地方,雖然都是水泥砌成之後再刷上漆,但是有總比沒有強。只是他們冒出歇腳的想法似乎是晚了一些,長凳上幾乎都坐了人,有多有少,多的五六個,少的兩三個,找了半天,才算是找到一個只坐了一個人的凳子。
一條長凳只坐一個人實在有點浪費,更何況兩個人的眼神都不錯,一眼就看出凳子上坐的是個女人。那女人臉衝向別處,看不見長得什麼樣,可是身材卻是儂纖得衷,修短合度。衣著也很得體,下身穿了一條白色的牛仔褲,上身則是同樣是白色的T恤衫。身旁則是奼紫嫣紅的鮮花,襯得這個女人更是顯得矯矯不群。
趙濟勇拍了程志的肩膀一旁,向那方向努了努嘴,嘴裡含糊不清的說了四個字:“管窺豹……”
程志點了點頭,接過了他的話頭:“……可見一斑。”
接著,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身材這麼好,模樣肯定也差不了多少,更主要的是……”
更主要的是,這個女人是一個人坐在凳子上,對身邊熙熙攘攘的人流彷彿視而不見,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腳下的一株三葉草出神,屁股底下的長凳空出了好大的一塊,足夠再坐兩個人。
常言說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程志雖然已經有了一個“好逑”,趙濟勇身邊也有一個關係暖昧的周大華,可是這兩個人現在都不在現場,天底下沒有不偷腥的貓,能有一個和美女接近的機會,而且又是那種美的令人心顫的萍水相逢、擦肩而過的感覺,當然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