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水杯之後,大聲道謝了一番。
紀詠紅臉一紅,抿著嘴站到了單葦清旁邊,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竟然連頭也不抬一下。
單葦清咳嗽了兩聲。微笑著解釋道:“這位小紀姑娘是我們醫院的工作人員,別看年紀輕輕,可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就是靦腆了一些,不愛說話。”
“哦。”魏煥東和方越元都是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點頭。紀詠紅聽到單葦清誇讚自己,更加的害羞。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劉欣看到她的樣子,再想起當初和她見面時候兩人之間的眼神互鬥,不禁覺得暗暗好笑,心裡yīn霾稍減。
方越元喝了一口茶水,對單葦清說道:“這一次曉晨得病,把您這麼老遠的折騰過來,真是不好意思。”
單葦清搖搖頭:“算起來,曉晨也是我們家的人,都是自家人的事,方……方先生說這話可有些見外了。只是曉晨的身體弱歸弱,可一向沒有顯出有大毛病,怎麼會弄成這樣?”
方越元嘆了一口氣:“我和她母親工作都忙,一年到頭和這孩子也見不到幾次面,就算有毛病,也不可能及時掌握。她母親就更不用提了,孃兒倆就好像天生有仇一樣,每次見面,好不上兩天就得吵架,這孩子拗得很,恐怕以後要會給你們添很多麻煩。”
“我倒沒看出曉晨有多拗,相反見過她的人都誇她乖巧懂事呢。”
方越元笑而不語,心想那是你們還不瞭解她的脾氣秉xìng。
人家嘮起了家常,紀詠紅這個外人就不好再留在屋裡了,當下細聲細氣的對單葦清說道:“單主任,您先陪著客人,我去打聽一下,順便催他們快點把結果弄出來。”
單葦清笑道:“麻煩你了。”
紀詠紅道:“沒事,不麻煩。”紅著臉向眾人點了點頭,猛然發現大夥的目光都shè向了自己,而且那目光都是炯炯有神,不由得大感不好意思,強自鎮定,硬著頭皮挺著胸脯走出了門。只是走得很彆扭,直到走出了眾人的視線,紀詠紅才出了一口氣,心情漸漸平復。
“我說小鄭啊,就算你現在還沒找到婆娘,也不用這麼盯著人家吧,看把人嚇得,走道都順拐了。”她的身影剛剛消失,魏煥東就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起來。
鄭懷柱也笑了一下:“魏老說笑了,這女的我可惹不起,別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到了手術檯上,下手卻是狠毒無比。一刀劃下去,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這麼厲害?”魏煥東咧了咧嘴,不敢再笑了。他不怕當兵的,不懼穿制服的,但是對於醫生這個職業,尤其是好醫生,卻佩服得很。這也與他當年總是單槍匹馬的和人家PK有關。往往把對方弄趴下之後。自己也渾身是傷,每次到醫院,看到那些醫生對著自己的傷口都面不敢sè,這份心理素質,連他都自愧不如。
兩個人這麼一說話,房間裡的氣氛也輕鬆了一些,單葦清見方越元面前的茶杯裡水已經不多,起身拿起了水壺,幫他將水續上。方越元趕忙起身,用手虛擋在茶杯口旁邊的杯身上以示敬意。口中客套不已。
單葦清給方越元的水杯續滿之後,沒等她再去續別的水杯,劉欣早已將水壺搶了過去,先替她將杯續滿。又將魏煥東和鄭懷柱的杯續滿,放下水壺之後,坐到了單葦清旁邊的椅子上。
單葦清隨手牽過她的手,不住的輕輕拍打著,對方越元說道:“這次方先生要在省城多呆些rì子了吧?”
“嗯,在省城這邊有點生意要處理,再加上曉晨又生了病,恐怕真得要多呆一些rì子了。”
“按理說,應該找個時間在一起吃頓飯的。可是我們家老程不在家,我一個婦道人家。有些事情不也方便做主。等我們家老程回來,一定要找個機會,在一起吃頓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