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攻擊偉大領袖?”
“攻擊偉大領袖,沒有啊”,於為覺得莫名其妙。
“沒有,這是什麼?”,公安從於為寫的文章中抽出一頁來唸道:“國民黨毛澤東匪幫,堅決與人民為敵”,唸完後兩眼狠狠盯著於為逼問:“這難道不是你寫的?”
“什麼,我寫的,不可能,我沒有!”
“沒有,現在還嘴硬,過來再看看!”
公安把那頁文章遞到於為面前,用手指著剛才唸的那句。這次不敢馬虎了,於為看了又看,心都涼了,白紙黑字,文章中那句話確實如公安所念的一樣。
“不,這不是我的意思。”於為想分辨,原來於為是要寫“國民黨蔣介石匪幫,堅決與人民為敵”,哪裡知道自己謄寫時鬼使神差謄錯了。
“哦,不是你的意思,是誰的意思?”公安語氣開始變得和緩。
“是我的意思,不,不是我的意思,不是,是我的意思,唉,真不是我的意思。”於為心都亂了,言語開始含混不清。
公安又訊問了好久才收場。
當晚,於為被關進一間小屋內,外面還有人看守。於為非常懊惱,狠自己粗心,直到半夜還沒睡著覺,好不容易睡著了,又惡夢不斷。
第二天一早,於為就被送到縣公安局看守所去了。進監舍前,於為身上帶的東西全部被管教人員收走,所幸玉藏戒子戴在手上後已經與手指融和,看不出來,這才沒被搜走,當然,戒子中所藏的一切也不可能被發現了,否則,這麼多“黃書”,可不得了厄。
於為所在的監舍原有三人,縣城的看守所條件非常差,每人只有一領草蓆,沒有被蓋。於為見還空著一領草蓆,知道那是供自己用的。管教人員指著一個老者,叫他負責向於為傳達監規後就走了。於為等管教人員走後,也不與其他三人打招呼,獨自悶坐想心事,唉,自己怎麼會這麼昏啊。
三人自從於為進去後就一直盯著於為,於為也不在意。大家都不講話,約過了十來分鐘,老者說話了,“小夥子,看你是個象個知青吧,怎麼也進來了?”聽到問話,於為才仔細打量三人,發現三人身上都很髒,衣服似乎好久沒有洗了,看樣子三人都是鄉下人。老者等了一會兒,見於為不回答,又自顧自地說:“進來了就要服從大軍的管教,這裡面也是有規矩的,我給你說一下監規。”說完後,也不管於為聽不聽,就機械地背起監規來了。……
於為根本就沒注意聽老者背些什麼,只顧自己想心事,整整一天沒說一句話。三人見於為一直陰沉著臉,也懶得與於為多說。
第二天,於為又被提出去接受訊問。訊問的內容大體和上次差不多,都到了這種地步,於為也知道沒法給他們多說,只是反覆辯解說自己是無心之失。訊問人員見於為總反覆為自己辯解,開始不耐煩起來,於是吼道:“於為,放老實點,你在北京就敢參加*,現在惡毒攻擊偉大領袖。還不認罪!”聽訊問人員這樣給自己戴大帽子,於為心裡急了,於是頂了句:“你吼什麼吼,我耳朵又沒有聾!”聽於為這樣頂撞,做記錄的女公安“嗤”地笑了一聲,訊問人員臉上掛不住了,衝到於為面前,扇了於為兩個耳光,嘴裡嚷到:“你硬,狗日的,我叫你硬。”於為沒想到對方會動手,連受了兩個耳光後,剎那間,也本能性地扇了對方一下。這一來不得了了,對方跑到牆邊,抓起一支警棍向於為劈頭蓋臉的打來。要不是做記錄的女公安勸住訊問人員,還不知怎麼收場,好在於為只是手臂上捱了幾警棍,沒受太大的傷。
就這樣,訊問人員還不解狠,在把於為交回看守所的時候,蠱惑看守所所長,說於為是個反革命危險分子,要給他吃點苦頭。也是於為災星降臨,看守所所長剛好與訊問人員是哥們,聽訊問人員說後,就將於為關到了一間陰暗潮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