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的睡顏，輕輕地伏了上去，在耳畔輕聲說了一聲，生日快樂。

然後又看著秦子堯的臉，一隻手在秦子堯臉上慢慢勾畫輪廓，但並沒有碰到。

“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禮物……”韓栩輕輕說話，聲音很輕很輕，“所以……我把自己送給你好不好……不對，我們好像早就已經屬於彼此……啊……”

韓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力道帶了下去，回過神自己已經趴在了秦子堯的胸前，“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秦子堯的聲音還帶著初醒未醒事的些微沙啞，很性感，讓韓栩的心跳都不由地加速，不過並沒有讓他退縮，反而讓他更大膽地湊到秦子堯的耳畔，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秦子堯徹底瘋狂。

而韓栩很快就不得不張開身體迎合秦子堯的瘋狂。

許久之後，當屋內的熱情漸滅，秦子堯摸著韓栩光滑的背，一邊道，“小栩……今年放假我們就和家裡攤牌吧。”

韓栩本來疲累地昏昏欲睡，在聽到這句話後，瞬間清醒，“什麼？你說……”

“其實無論是我爸我媽還是韓媽韓爸他們都已經察覺了，尤其是……我已經和我媽攤牌了，我想她大概也不會一個人保密多久，也許這次放假回去，不用我們主動，他們就都知道了。”

“……秦媽媽知道了？”韓栩的心提了起來，“那她……怎麼說？”

“小栩，你知道的，我爸媽一直都很喜歡你。如果你是女孩，他們早就迫不及待讓我把你娶回家了。”

“可是我是男的啊……”

這才是癥結所在，如果他們中間有一個是女的，那麼何至於有那麼多煩惱。

秦子堯在C市呆了三天就回去了，韓栩又恢復了上課逃課打情侶電話的生活。而秦子堯那天晚上說的話，讓原本就為此煩惱的韓栩更煩惱了。

每次一想到秦媽媽已經知道了他和秦子堯的關係，韓栩連聯絡秦媽媽也不敢了。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期末。

在和秦子堯通電話的時候，韓栩也猶豫著道，“要不我今年放假就不回去了……你和秦媽媽他們說我在C市實習了。”

“過年不回家？”

“……”

“小栩，我說過一切有我。”秦子堯道，“如果早知道那次和你說的那件事反而讓你更擔心，在我搞定一切的之前就不會和你說起任何相關的話題。”

“你不說我才會怪你，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承擔……”

“那你又不敢回家。”

“秦媽媽真的……”

秦子堯頓了頓，“小栩，你八歲那年車禍醒來失憶後，韓媽媽他們就說過，以後只想讓你幸福，只要你幸福就好。”

臘月二十五，還滯留在學校的韓栩接到了秦家的電話，秦媽媽在電話裡說，“小栩，你明天要是還不回來，我可安排子堯去相親結婚了。怎麼，被我們做長輩的知道了你和子堯在一起了，你就連家也不敢回了？就這個膽子，我們可不答應你們在一起喏。”

韓栩細細將秦媽媽的話琢磨了幾遍，馬上買了回去的票。

到達的時候，秦子堯已經在車站等著他了。

韓栩有些心虛地看著秦子堯，秦子堯拍了拍韓栩的手，安撫了他一下。

秦家大宅，秦爸秦媽韓爸韓媽都在，就連秦子軒和韓悅也在。

韓栩難得老實地跟著秦子堯，在看到韓媽望著自己的眼神時，忍不住忘那邊走了兩步，低著頭對韓媽道，“媽，對不起……我……”

秦子堯走過來握住了韓栩的手。

韓媽嘆了口氣，“我們知道，子堯已經和我們說了。其實在子堯同我們說之前，我們也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