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願那個夢就是現實,而她當真會有一個極像杜懷瑾的,粉雕玉琢的兒子。不,甚至她的願望可以更卑微一些,不求是多漂亮的兒子,只求著有一個健康的孩子。無論是女兒還是兒子,都是她的心頭寶。
沈紫言因身子虛弱,受醫囑不得不臥榻休養,為了腹中的胎兒著想,絲毫不敢妄動,只求上蒼垂憐,能讓她有幸保住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
只是有一日醒來,突然感覺身下有種溼漉的異樣,只當是自己一夜噩夢徜下的冷汗,隨手摸了一把,指尖上竟有一股粘膩感,沈紫言暗自心驚。忙喚了秋水掌燈,在明亮的羊角宮燈下,赫然發現自己的指尖一片黯然的紅色!
沈紫言頓時眼前一黑,牙關緊扣,生生閉過氣去。
今天其中一個室友要搬出去,另一個室友幽幽的對子夜說,沒有我們,你可怎麼辦啊,沒人給你帶飯吃,沒人打掃宿舍,沒人給你抄作業,也沒人告訴你在哪裡上課仿。
剎那間淚流滿面,果然子夜除了碼字,沒有別的特長了,整天惦記著更新,神遊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痴戀(七)
耳邊是輕輕的呼喚聲,帶著前所未有的焦灼。
可是沈紫言只覺得深深的疲憊,更是不想睜開眼睛,情願這樣,一直沉浸在夢裡。
依舊是那株熟悉的梅花樹,雪白的花瓣紛紛揚楊,只是,再也不見了那兩個孩子。
一陣失意襲上心頭,沈紫言苦笑了笑,仰天望去,漫天都是飄揚的大雪,似柳絮一般,飛舞著,旋轉著。只是身後突然傳來一串清脆的笑聲,沈紫言心中一喜,忙轉頭望去,就見那兩個孩子都裹著一層厚厚的白色狐裘,如同雪人兒一般,煞是可愛。
只是,等她伸出手去,想要觸碰那孩子時,就見那孩子,一眨眼的功夫,同那空中的白雪一樣,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消失在了視線裡。沈紫言獨自立在雪地裡,遙望著遠方,回頭時,臉上已是一片冰涼。
耳邊焦急的呼喚聲越來越強烈,沈紫言終於幽幽轉醒。果真如她所料,這熟悉的聲音,除了杜懷瑾,還能是誰?看到眼前的那雙黝黑絕望的眼眸裡,慢慢的有了激動和驚喜,像是死灰在剎那間重新燃起。沈紫言心裡微微抽痛,吃力的抬起手,手指輕輕撫摸過他堅毅削瘦的下顎,那裡長出的青色胡茬扎痛了她的手。
沈紫言就這樣靜靜的望著他,從他明亮的眼眸裡,看到了自己妁倒影。
還從他眼中,發現了自己的神色。有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東西,叫做淒涼。
隨著神智轉醒。身體的感覺也慢慢恢復過來。身下早沒有了那種滑膩之感,想必是早就被收拾好了。也是,杜懷瑾是那樣愛乾淨的人。張了張嘴。發現嗓子有些刺痛。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杜懷瑾已順手端起床頭還泛著熱氣的參湯,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了一口,“你昏迷了有兩日了。”沈紫言大吃一驚,只是覺得渾渾噩噩的,倒真沒有想到會睡了這麼久。很想開口問自己的孩子是否保住了,只是不敢開。
生怕自己這一出聲,得到的就是一個噩耗。
默默的喝完了一整晚湯.才覺得虛軟的身子暖和了些,杜懷瑾將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不讓她受涼。痴痴凝視了她許久,才伸手從被中握住她的手,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沈紫言頓時語凝,杜懷瑾已低聲嘆道:“孩子保住了。”
沈紫言愣住。
心間湧出了一絲絲歡喜,眼中頓時一亮,“真的?”杜懷瑾點了點頭,伸指按住她的唇,“你剛剛才醒,嗓子乾澀,別太多話。”沈紫言大喜過望,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只是看著他的神色裡是掩不住的疲憊,心裡一痛,從被中探出手。想要去摸摸他的面頰。
卻被他一把握住,硬生生將胳膊塞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