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已想好了如何處置姚非魚。說起來,從認識到現在,也不過一日的時間。
沈紫言想了想,問道:“姚非魚,是誰派來的人?”杜懷謹順了順她的青絲,淡淡說道:“大皇子。”沈紫言愣住。杜懷崖眼裡有一閃面過的寒意,“所料不差,姚非魚該是大皇子府上出來的揚州瘦馬。”
“揚州瘦馬?”沈紫言不由錯愕,“是專門從揚州物色來的?”杜懷謹點了點頭,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看起來是費了不少功夫。只是這美人雖美,卻缺少靈動之意。充其量不過是一塊玉雕,看起來漂亮,真要是吸引男人,卻還是差了一大截。”
沈紫言不由打趣道:“我可看不出美人和玉雕的差別,我只知道,那姚非魚,那可是萬里挑一的姿色。”杜懷謹輕聲笑了笑,在她瘦削的背上拍了拍,寵溺的說道:“世間女子,在我眼中,都沒有我們家紫言好看。”
沈紫言臉上微微一燙,這才想起來,杜懷謹也是閱盡美色的人了。
杜懷謹臉上又有了幾分自得之色,“大皇子自然不知道,從姚非魚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後來私下裡派人查了查,其實也不用費多大的功夫。在城外,這樣一個美貌女子,生生出現在人眼前,本就不尋常。”
沈紫言託著面頰,靜靜的聽著他說下去。
哪知,他卻突然沉默了。
只見他面色微凝,垂下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才微微嘆了口氣,“再過幾日,就是七皇子的生辰了。”話題轉換之快,叫人猝不及防。沈紫言看著他失色的眉眼,暗暗嘆了口氣。事情過去這麼多年,而他猶自未能從中解脫。
“三郎,你說,我們的孩子,該起什麼名字的好?”過了好一陣,沈紫言不動聲色的將他從回憶裡抽出身來,笑呵呵的看著他:“我得閒時也起了好多,只是都不甚滿意,你也起幾個,可好?”杜懷崖心中微動,黯然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明亮起來”“好。”
略略思忖了一回,笑道:“還不知是兒子女兒呢,不如都起幾個好了。”沈紫言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你希望是兒子還是女兒?”“自然是女兒。”杜懷謹不假思索的答道:“生個像你的女兒,讓她天天趴在我膝頭習字,閒暇時我帶著稱們母子四處遊山玩�“”,
他說得倒是美妙。
只是沈紫言清楚的明白,那一天,遙遙無期。用不了多久,杜懷謹就會成為福王府的世子,而新皇初登基,在泰王謀反一事之後,可以說是百廢待興。而杜懷謹作為皇帝的親信,哪裡會有消停下來的時候。
只是這話,沈紫言哪裡好當著興致勃勃的杜懷謹提起。
事實上,杜懷謹心裡,不會不知道吧。
沈紫言只含笑看著他,聽著他興沖沖的說起對未來的幢憬。
一語畢,杜懷謹垂下頭看她,“怎麼不說話了?”沈紫言抿著嘴笑,“看你的模樣,似乎就篤定我生下的,一定是女兒一樣。”“兒子女兒我都一樣的喜歡。”杜懷謹眉眼都彎了下來,俊朗的面龐熠熠生輝,“可是我就喜歡看著和你一般模樣的女兒,那多有趣。”
沈紫言不由輕咳了一聲,“可是我聽說,女兒肖父。”說著,吃吃的笑:“到時候,長得像你,又該怎麼辦?”
杜懷謹哪裡聽不出她的椰偷之意,聞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嘻嘻笑道:“原來紫言是嫌棄我不好看,可是我覺得我這皮相倒也看得過去。”沈紫言有心嘔他,故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幾眼,也託著下巴笑道:“可若是我們的女兒真像你,那可不好找婆家。”
“是麼?”杜懷謹學著她的樣子,上下打量她,“若是我們的兒子像你,那可會讓媒人踏破了門檻。”沈紫言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天下就有你這等油嘴滑舌的人。”話雖如此說,心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