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一眼,“你也不用哄我……”說著,又掌不住哭了起來。杜懷瑾好說歹說,好容易才叫福王妃的哭聲靜止了下來。
福王就朝著杜懷瑾使了個眼色,“時候也不早了,你們還沒用晚膳?”
杜懷瑾見機,忙答道:“正是呢,這一問,倒覺有十分餓意了。福王妃雖然心痛,可到底心疼兒子,一連迭命人上菜。沈紫言和福王妃一桌,杜懷瑾和福王一桌,四個人靜靜的用完了晚膳。福王妃突然望著杜懷瑾,長長的嘆息:“我知道你從小就是拗性子,這次既然是皇上的意思,你又做好了打算,我也不攔著你。只是你可得答應我,無論如何,都得好好的回來……”
想不到轉變的這樣快。
沈紫言暗自嘆息。福王妃所需要的,也不過是一個緩衝罷了。
杜懷瑾鄭重的應了。
坐了片刻,二人便起身告辭。出了院子時,沈紫言看著月光下二人被拉成的影子,默然半晌。許久許久,才低低問:“要去多久?”“少則三四個月,多則一年多。”杜懷瑾無奈的嘆息,“希望能趕在孩子出世前回來。”
沈紫言偏過頭,看了他片刻,突然低低說道:“我乏了。”杜懷瑾一怔,立刻就蹲下了身子,“我揹你。”沈紫言沒有片刻猶豫,爬上了他的後背,伸出雙臂緊緊攬住他的脖子,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一陣陣暖意。
在這寒冷的夜裡,沈紫言埋頭在他後背上,大滴的淚,浸透了他的外袍。
杜懷瑾有意放慢了腳步,這一段路,走得比往日不知慢了多少。沈紫言暗暗的想,若是永遠沒有盡頭,該多好。只是可惜,路途再遠,走得太慢,也終有到達的時候。更何況,杜懷瑾也擔心在外間太久,會凍著她。
杜懷瑾徑直在滿屋子人異樣的眼光中,揹著她進了內室。輕輕將她放在炕上,默然無語。
“三郎。”沈紫言突然直撲入他懷中,“抱著我。”杜懷瑾一怔,立刻將她緊緊抱住。而他的唇,帶著些許暖意,就那樣傾下。沈紫言死死的攥住了他的衣角,迫使他離自己更近,而兩人間,再也沒有一絲空隙。
杜懷瑾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雙手不可遏制的在她瘦削的背上,上上下下的摩挲。沈紫言忽然覺得無法言喻的哀婉,將她團團籠罩。若這真是最後一夜,那麼,就當作是她,在盛宴之後,最後的放縱。 絕望而又悲傷,沈紫言幾乎要落下淚來。
杜懷瑾滾燙的呼戲吹拂著她的面頰,讓她心裡溢滿了酸楚和歡喜,用盡力氣回應他的吻。
纏綿而決絕。
杜懷瑾終於按捺不住,伸手探入了她的衣襟,微冷的手,觸到她溫熱的面板,一陣戰慄。沈紫言卻沒角片刻猶豫,順勢解開了他的衣帶,沒有矜持也沒有羞澀,徑直咬上了他的脖子,留下一個月牙形的淺淺的印記,“杜懷瑾,不管在哪裡,我都要你記住我。”
“此生此世,至死不渝。”杜懷瑾溫熱的氣息將她渾身籠罩,讓她禁不住弓起身子,索求更多的親近。杜懷瑾一把拉開被褥,將二人團團包裹。而後,一拂手,她的衣衫,夾雜著他的褻衣,就此平平穩穩的落在了不遠處的屏風上。
緩緩在她體內進出,杜懷瑾的唇一遍遍的掠過她的面頰,嘴角,唇瓣。
只覺如波濤般的快感,幾乎將他淹沒。
而他低沉的聲音,一聲聲的呢喃。卻是紫言二字,不過是她的名字。
三日後,風送來的氣息,有些溼潤的味道。一抬頭,漫天都是蕭瑟的冬雨。沈紫言看了眼門外的雨簾,親手尋出一柄青綢布傘,望著層層疊疊的腳印,笑靨如花,“早些回來,我為你留著門。”宛若是尋常的出門,而他在日落前,會無聲無息的推開門,出現在她視野裡。
杜懷瑾溼漉漉的黑髮貼在額前,被他隨意的拂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