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小女孩果然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山雀,性野,接受人類餵養的可能性為零,它和你腳邊的這隻大狗可不一樣。”趙虎臣踢了踢趴在地上受到無妄之災的藏獒,笑道。
“那它是不是會死掉?”小女孩嘟囔著嘴委屈地問。
“不過它現在還小,如果你很小心地照顧它的話或許它會把你當成媽媽也說不定。”趙虎臣猶豫一會,還是沒有捏碎這丫頭最後一點希望,摸著她的腦袋微笑道,大不了,死了以後再給她買一隻好養活的金絲雀就好。
“太好了!”小女孩顯然極相信趙虎臣的話,一聽到還有希望頓時歡欣了起來。
趙虎臣抬起頭,涼亭外,一個婉約的女人款款而來。
趙虎臣始終都認為令人一眼驚豔卻不會停留在男人心頭的女人或許可以稱之為漂亮的女人卻始終達不到美女這個層次,真正中國式的美麗女人不應當是執著於皮相的美麗或者精緻,而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典雅婉約,當然氣質可以不同,但有一點是不可違逆的那就是女人的美麗達到一定的境界理應是由氣質主導外貌,古人長嘆佳人一顧傾城人,再顧傾人國,對美麗描繪的極致也莫過於此。
眼前這個正緩步而來的女人,當得一句傾城。
這個女人屬於那種一眼之下驚豔,久久不能忘懷,那道婉約身影一直都停留在心間揮之不去的極品。
“小姨!”趙虎臣身邊的女孩一見到那女人,就歡呼著撲上去。
女人的雙眸從趙虎臣身上收回來,望著朝自己撲來的女孩,微笑著半蹲下身接住了女孩嬌小玲瓏的身體,輕聲責備道:“靈芝,不是說好了不準亂跑的嗎?我找你好久。”
叫靈芝的小女孩揚起頭對婉約女人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啟自己的手,把手心裡正在鳴叫的雛鳥獻寶般地遞給女人看,孩子氣道:“小姨,你看,這是師父抓給我的呢!我要養它!”
“師父?”女人摸了摸靈芝的腦袋,抬起頭望向正站在涼亭裡的趙虎臣。
微笑著點點頭,算是這個女人的示意,趙虎臣同樣微笑點頭。
女人並不掩飾的疑惑和警惕並沒有讓趙虎臣多反感,他早就知道了這個叫靈芝的小丫頭背景來歷不簡單,而這個被靈芝稱之為小姨的女人抱以一種習以為常的敏感和警惕也並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他是我的師父,他可厲害了,你看小白在我師父面前都乖得跟一個鵪鶉一樣呢!”靈芝自豪道,邊說還邊用手一把揪住了從涼亭裡站起來走過來對女人搖頭晃腦的藏獒耳朵。
“你就是那天幫靈芝找到小白的人吧,那天很感謝你。”女人微笑道,這個註定了與那些在財經雜誌上拋頭露面的所謂女強人不在一個層次的女人擁有令人窒息的魅力,不重,卻沒有人能夠忽略。
如果說有那麼一批人從出生起就註定和平庸劃清界限,那麼趙虎臣相信這個女人就屬於其中之一,這裡所說的平庸並不單指物質上的平庸,更多的是一種精神氣質上的平庸,最大的差別是什麼?暴發戶和真正的貴族之間的差距,大抵能詮釋。
三代培養出一個貴族,真正的貴族並不是出門開勞斯萊斯回家住超大坪別墅,手上帶著名錶身上穿著阿瑪尼就是的,這些屬性只能鑑定出你是一個暴發戶。
趙虎臣所知道的蔣思思那個圈子之中,大多如此,而真正能讓趙虎臣耳目一新的也只有楊采薇這個為了他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傻妮子。
女人的身上並沒有很張揚的牌子,卻很匹配她的氣質。
“我只是自衛而已,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帶著藏獒出來到處溜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