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辦?他們只是盯梢,沒法律規定不準盯梢,頂多也就是民事侵權。所以呢,只能發現一次打一次。他們玩弄法律,我們也玩弄法律,是憤怒的人民群眾打的,與我們不相干。他們要是做小偷呢,那打了更不犯法。即使打傷了,打殘了,也請他們找人民群眾去。
那邊的警察又拿電棍指著最後一個人吆喝:“將手抽出來!聽沒聽見,將手抽出來!”這人將手插在褲兜裡,還有另一隻手死死地捂著,堅貞頑強寧死不屈,就是不將褲兜裡的東西拿出來。
越是這樣就越是引起人們的好奇,這傢伙究竟偷了什麼東西?圍觀的打醬油的越來越多。王不立與程不害一人揪住一條胳膊,李滿鬥強行將這人的手從褲兜裡拔出來。
呃,不是身份證,也不是錢包。一個小小的白色方塊與一個同樣小小的塑膠袋,被這人死死地捏在手中。警察喝令他鬆開手,這人就是不松,打死也不松。
一個人無論怎樣的頑強,怎樣的堅貞不屈,他也架不住人多。在圍觀群眾的七手八腳下,緊握的手被掰開。有人拿起白色方塊,不用說了,是一片衛生---巾。很多人就罵了,靠,真變---態,男人口袋裡揣婦--女-衛生---巾。
罵聲還沒歇,塑膠袋被開啟了,一股血腥味瀰漫開來。不明真相的人將裡面東西拿出來,是一條帶蕾---絲邊的小內-內,上面沾滿了血。毫無疑問,是哪個女人大姨媽來了換下的。大概這條內-內是剛剛買的,比較新,女人捨不得扔了,回家洗洗還可以用,所以才用塑膠袋裝起來。
剛才被張秋生指認的那個女人想了想,又開啟挎包檢查,終於想起來這些東西是她的。女人又氣又羞滿臉通紅,掄起挎包當頭就是一下,嘴裡還大罵:“打死你這個臭牛忙!死變---態!”
國人的習慣,逮住小偷本來就要打。現在有人開了頭,眾人一湧而上拳打腳踢,靠,這個死變---態佬,不打對不起這個大好社會,對不起廣大人民群眾。
救護車來了。屈無病、許大海與伊鵬矢三人卻自己爬起來,說什麼也不去醫院。他們這輩子就沒訛過人,今天被張秋生叫來幫忙是沒辦法,再去醫院裝死,他們做不到。
沒事,沒事,我們身體好,被打這麼一小下下抗得住。張秋生趕緊代表他們說話:“這三位老人家覺悟高,不訛人,否則你們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哼哼!”要是不攔著,張秋生怕這三個老頭說走嘴,那就露餡了。
圍觀群眾紛紛讚揚三位老人家高風亮節。這年頭到處都有碰磁的,明明被打暈了卻說沒事,這樣的好人上哪兒找去?只能說這三個小偷運氣好。
王建新決定現場辦案。找賓館借一間辦公室,讓受害人都去做筆錄。主要是他懶得將這些人往派出所帶,正像張秋生說的,這事沒什麼明堂,能起到一個警示的作用就行了。
進了辦公室才發現,三人中有一個是王建新的戰友。雖然不在一個連隊,由於都是天關省的同鄉,在部隊時他倆還是走得很近。
這個戰友見了王建新既覺得遇見了大救星,又十分的難為情,低著頭不說話。王建新遞了一支菸給他,又為他點上火,然後說:“你遇到的是我們麒林第一大禍害。如果不改,我可以說,以後的麻煩更大,他害人的點子層出不窮。
還有一點哈,我明確告訴你,這個禍害呢,是李省長的兒子。他就是明明白白打你一頓,只要不死不殘,你也無處告狀。還有啊,你盯梢的那三個女生,都是京城首長家的孩子。領導是在害你們!”
這人被嚇呆了,驚恐地張著嘴不知說什麼好。跟蹤張秋生的兩個人躲在窗外偷聽,這話被他們聽到了,嚇得兩腿都打顫。唆使群眾打我們,這算是好的。如果安全部門的人來了,以企圖謀害首長子女的名義將我們抓起來。到時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