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的雲霧之內,或是深谷之中。當然水下也不能絕對排除,如果只是少數頂級高手在水下,魚類也不能發現什麼,所以衍江和牛夢還是帶了少數水性好的人,召了一些海豚、海豹當助手,專門探查深溝、深洞和漩渦下面。
荒無人煙陰氣森森的海島,一下便熱鬧起來,四處是飛縱的劍光人影,大量海鳥、蛇、獸被驚起。
進入海島外圍後,可能是長久以來沒有人類踏足,陰氣又極重,放眼盡是參天古木,藤蘿糾纏,其間巨蛇奇獸無數,有的碩大到令人難以致信的地步。
好在今日來的都是高手,曾死在他們手上的上古魔獸不計其數,這時便是遇到一些老得成了妖的巨獸也不放在眼裡,見一個殺一個,來一群殺一群,可不能容它們侍伏一旁傷了人。
周全親率一隊高手上了南邊的高峰,雲霧之內大約還有七八百丈高,山勢奇險,絕壁如削,其間不泛深幽古洞。不過聚集在這兒的雲霧倒沒什麼古怪,只是自然界的霧氣和陰鬱戾氣,受到某種力量的影響才常年聚在這兒。
山峰雖險,卻擋不住這一群高手,很快便到了山頂之上。周全站在山頂,使出呼風喚雨的神通,招來一陣颶風龍捲,將山峰上的大半霧氣掃去,終於露出了它的真面目。北面的高峰如屏風般突起,四面皆是絕壁,頂上草木蔥鬱;南面的高峰斷切面與北面相同,但後面則是延綿數十里的山脈,整個島嶼看起來象是一塊大砧板,這兩座山峰象是被一塊火腿被切下了一片。
眾人立即騰雲或是駕劍、騎鳥在峰戀絕壁之間上下搜尋,尋找是否有可以藏人的古洞。
周全也踏著一團白雲在絕壁前慢慢飛過,展開天視地聽的神通搜尋,方圓十幾裡內的一聲一息都難逃他耳目,就象是一個立體的縮微地圖在他腦海中顯示出來。他的眼光掃過絕壁之時,突然被石壁上一團有點與眾不同的顏色吸引了。
平整的石壁上有些東西象是苔痕,也象是雨水沖刷形成,顏色比其它地方要深一些,引起周全注意的是這些圖案竟然有些象是道符。他對符法研究之深,當世沒有幾個能相提並論,對符文自然是特別敏感的,所以其他人從那邊飛過都沒有起疑,他卻被吸引了。如果眼前這個圖案是符文,大得就叫人驚訝了,它高有十來丈,寬有五六丈,從來沒人把符文畫得這般大。
疑心一起,越看越象是道符,周全飛近一點看,上面確實有些苔蘚,但臺蘚下岩石的顏色也與旁邊有異,如果沒有把雲霧吹散並且靠近是看不出來的。
他放出一道小法術,形成一道水浪衝擊在石壁上,再一拂袖,勁氣如刀,把石壁清洗得乾乾淨淨。果然,石壁上是一道完整的道符,用一種比岩石顏色略深的東西塗成。他沒見過這道符法,不過按他的推測,應該是一種聚集風雲的符法,很有可能這兒的陰霧就是這符在作怪。
周全揚聲叫道:“幾位前輩過來看看。”
葛玄、知秋子等人立即飛了過來,若水和謝雨卓、司馬文鳳等人也跟著飛到,看到石壁上的巨符,都不由驚咦了一聲。
若水說:“我這雙眼睛與瞎子還有何異?在此處來來回回也不知幾次了,就是沒能看出石壁上有符文。”
周全問:“葛前輩,以你看來這道符是起什麼作用的?”
葛玄撫須道:“老道如果沒有老眼昏花的話,應當是聚氣符或是聚靈符。”
“我也是這個想法,島上的陰霧可能就是這道符在作怪,而且應該還有三道相似的符文。島上果然有高人潛藏,十有八九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不論他設這個霧陣的目的如何,我們都要破了它。”
眾人精神大震,教主就是教主,一出馬就找到了線索
只這一會功夫,被吹散的霧氣已經向兩座高峰聚來,陽光沒了熱力,天色立見陰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