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算是酒鬼;如果學過彈琵琶,你一定知道中國琵琶(直頸琵琶)的另一個名字是叫阮咸。
七賢中的其他人能與嵇康、劉伶、阮咸齊名,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每個人的故事都可以說上三天三夜。這樣的人,不但在當代是偶象,便是幾千年後還是永遠的偶象。周全雖然對魏晉的歷史不熟悉,但一些名人逸士,如竹林七賢還是知道的,特別是嵇康和劉伶,那是曾讓他神往不知多久的名字,這時見他們正好七個人,姓正好又對得上,自然而然脫口而出竹林七賢四個字。
七人微有驚異,嵇松問:“你口音不是中原人,也不是江南的,你不是漢人?”
“我是漢人!”
“是漢人怎不知先賢已過世近百年了?”
周全忙說:“我是從很偏遠的地方來的,這個,這個年代有些弄不清楚。”
阮軒哦了一聲才說,“我們乃是竹林七賢的後人,因仰慕先賢之名,神往之至,故聚齊七人,嘯傲山林,不問世事,以彈琴飲酒為樂,或有相識者,稱我們為竹林七俠。只是我等生性淡漠,不問世事,卻當不上一個俠字。”
原來是竹林七賢的後代,周全更是肅然起敬,但他們不喜歡世間之禮法,脾氣也有些古怪,他也摸不透,不敢隨便說恭維的話。
七人看起來象是淡漠的人,也不再追問周全,各自開始收拾東西,嵇松背了一張有布套的琴,阮秋揹著一個圓頭的琵琶,王介手上帶著一把綠竹片削成的劍,原來那隻小竹劍是他射出的,想不到他看起來年輕而斯文,內功卻極為深厚。
周全看著貌似女子的阮秋,忍不住笑了起來,阮秋不由詫異道:“莫非我有什麼不妥?”
“沒有沒有,你是阮咸的後人嗎?”
阮秋說:“是”
周全強忍住笑,“我聽說阮咸與別人一起喝酒的時侯,總是用大盆搶著喝,豬來喝酒了,他不但不趕走,還與豬一起喝,不知有沒有這回事?”
阮秋臉上微微一紅,“確實有過一次,想不到你連這個都知道,但你卻不知他已過世數十年了,怪哉!”
周全是想到,阮咸不知與阮秋長得象不象,如此氣質如玉的人,要是與豬一起喝酒,那場面真是叫絕了,所以忍不住笑起來。
說話間,七人已收好簡單的行裝向林中走去,並不問周全何去何從,也沒有與他道別。這時牛夢還躺在地上沒有動靜,周全不由急了:“前輩。。。。。。你們不能丟下我啊。”
阮軒說:“莫非要我們在這裡陪你?”
“不是不是,我不認得路,你們能帶我們走嗎?”
除了劉醉還在醉,其他人都搖頭,他們自由自在慣了,不想帶著兩個累贅。
周全再說:“救人要救徹底,你們把我丟在這兒,要是五斗米教的人來了,或者是有猛獸來了,我們兩個都死了,你們不是白救了嗎?”
向軼問:“你要去哪兒?”
去哪兒?周全也不知要去哪兒,反正不能獨自留在荒山野嶺中,跟著他們總沒錯。“我沒地方去,讓我跟著你們吧。等我朋友的傷好了就離開,萬一我朋友有什麼情況,也好隨時請山晚前輩救治。”
嵇松說:“早叫你們不要多事了。”
阮秋說:“難得見到了兩個有情義的人,看著被人殺了難免心中不安,不能不幫。”
王介說:“你就跟著我們走吧,我們會走慢一點。”
可是牛夢比周全還強壯得多,重傷在身,周全又不敢輕易亂動他,不知該如何下手,急得團團轉。
王介嘆了一口氣走回來,向軼也跟了過來,找了兩根長棒,再扯此藤條纏在上面,做成一個擔架的樣子,輕輕把牛夢面朝下放在上面,然後抬著往前走。兩人慣在林中生活,又身有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