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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輕手輕腳地朝那邊走過去。果然,不遠處的林中空地上有個人在舞劍,正是長得極帥氣的王介,手中一把半綠半白的竹劍緩緩舞動,披散著長髮,配合著舞蹈一樣的步法,就象是在跳舞,飄逸之極,瀟灑之極,沒有一絲殺氣,沒有半分火氣。

周全不知道這樣的劍法能不能殺人,他只知道這劍法很好看,與其說是劍法,不如說是一種舞臺藝術或者行為藝術,他從來沒有在任何電視劇和電影中見過有人把劍這樣舞法。

王介練了一會兒,突然改變了劍法,竹劍柔韌之極,晃動之際,好象滿山坡的翠竹在迎風搖曳;綿密之時,又似萬片竹葉化為利箭射出;他的步法輕靈,動作輕柔,但出劍如利箭離弦,又疾又快,刺、挑、甩、拍,引,周身都罩在一片綠光之中,舞到疾處,連帶周邊的草木樹葉都跟隨著他的劍勢擺動。

周全雖然不懂劍法,但卻知道這是可以殺人的劍法,並且是很高明的劍法,看到彩精處,不由讚了一聲好字。王介一閃已到了他眼前,微笑地看著他:“你說說好在哪裡?”

本來在武林中窺看別人練武是大忌,但七俠崇尚老子、莊子之道,放縱自然,並不在乎世俗中的東西。周全知道對這些人不必客氣,率性而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才是最恰當的,矯揉做作只會得到反感,正適合自己的心生,於是照著自己的感覺說:“我從來沒見過象你這樣舞劍的,真的可以用這個“舞”字來形容,特別是前面的劍法很好看,可惜沒什麼威力。後面的劍法柔韌堅挺,迅捷綿密,又凌利,又柔韌,就象竹子一樣,很堅挺銳利,又能曲能伸,彈力無窮。”

遠處的嵇松聽了這話,轉過來向這邊看了一眼,頗有讚賞之色,很快就轉了回去,象是沒有動過一樣。

王介喜道,“想不到你看一遍就掌握到了我的劍法精髓,難得難得。我的劍法是觀察風中搖竹學來的,所以你沒在其它地方見到過。前面演的劍法是最近創作的,等熟練了再舞給你看。”

周全大為敬服,無師自通居然能把劍法練得這麼好,這人真是個練武的天才。

王介聊了幾句,又去揣摩他的舞蹈劍法了,周全到牛夢身邊檢視了一下,牛夢深睡不醒,臉色很難看,但呼吸還算平穩。周全不由暗歎了一口氣,他把一顆火熱的赤子之心當成了驢肝肺,牛夢居然還肯為他擋刀,便是親兄弟也不一定能做得到啊!要是牛夢不能完全好起來,只怕他一生都要感到遺憾和不安了。

周全呆了一會兒,來到小溪邊,用清冷的水洗了一把臉,抬頭才發現阮軒正站在上游溪中,上半身赤裸露出水面,披散著象女子一樣又黑又長的頭髮,右手執一枝毛筆在凌空寫字。周全對書法極感舉趣,便順著他的筆畫看去,但見他寫的每一個字都有一米大小,橫豎撇捺都如舞劍一般。

周全看他寫了幾個字,筆勢開放俊明,結構嚴謹,感覺挺熟悉,再一想,原來他在是在臨摹王羲之的《黃庭經》,周全曾經也臨摹過一兩個月,所以覺得眼熟。

看了一會兒,阮軒收了筆,周全忍不住問:“你為什麼把字寫得這麼大?”

阮軒笑道:“為何不能寫得這麼大?”

“因為寫得越大,越不容易掌握結構,平時書寫也不會寫到這麼大,所以。。。。。。我知道了,你是在練武功,這是一種武功書法。”

阮軒這才轉過頭來,“我不會武功,只會寫字,大小隨心,何必拘泥?對了,你為何用我的洗澡水洗臉?”

其實河水是流動的,哪處上游沒人洗澡洗衣?周全知道他有開玩笑的意思,竹林七俠象竹林七賢一樣,行為怪異,他這時如果說是不知道上面有人,顯得有些強辯,也顯得很蒼白。心急之間,突然想起一個典故來,於是說道:“古人‘洗耳不聽亡國音’,我若不把臉和耳洗乾淨,怎能與你們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