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府找周全,聽說在林泉別院,又急著要進山,謝安只好答應她第二天一早同去。所以今天一早就出了門,剛出城就遇到了回去報告的僕人,聽說昨夜有人來刺殺準新郎,把眾人都嚇壞了。特別是邱靈柔更嚇得臉無人色,要是周全有什麼意外,她不是要變成望門寡了嗎?眾人一路快馬加鞭直達山下農莊,再走路進來,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
邱靈柔一路飛奔而來,見到周全全身完整,這才鬆了一口氣,略有冷意的秋日早晨,額頭上卻已走出汗來。“相公,你沒受傷吧?”
“沒事。你這野丫頭,怎麼又出來亂跑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麼?”
邱靈柔臉一紅,嗔道:“人家擔心你嘛,一個人躲到這兒來也不說一聲,要是有什麼意外,叫我如何是好!”
周全覺得心頭一股暖意升起,握住了她的纖纖玉手:“放心吧,你老公有武功、有符法,又福大命大,哪裡有這麼容易死。。。。。。”
邱靈柔另一隻手按住了他的嘴:“不許你說這個字!”
周全趁機在她手上親了一下。旁邊還有好幾個人呢,她忙縮了回去,臉上一片火熱。
周全放開她,向謝安和王凝之等人走去。“有勞安石兄和諸位跋涉,又給你添麻煩了。”
謝安說:“你是我家的客人,在我的宅院內受到驚嚇,保護不周,實是我的罪過,怎能說給我添麻煩。不知你是否看到刺客的面目?”
“那人全身黑衣,矇住了頭臉,武功高得出奇,並且會使用符法,使用一道‘呼名落馬符’把我喝倒,幸好道林大師過來把他嚇跑了,我也順便在他腿上刺了一劍。”
王凝之眼晴一亮:“會使用符法的高手,莫非與五斗米教有關?呼名落馬符真的可以把人叫下馬來嗎?可惜我昨夜不在,失去了這大好機會。。。。。。”
邱靈柔瞪了他一眼,“二哥,你不是在幸災樂禍吧?”
王凝之這才發覺失態,忙對周全打躬:“元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見識一下神奇的符法。”
周全點點頭,他知道王凝之對符法有極大興趣,可惜的是並沒有什麼天賦,就是簡單的符法用起來也是時靈時不靈。
“你們聽說過五斗米教的教主嗎?據說有一個人在暗中招攘五斗米教各部,想統一五斗米教,我懷疑昨夜的人就是他!如果我推測沒有錯誤,他就是吳興孫家的孫泰。”
“孫家?”謝安遲疑了一下才說,“吳興孫家我知道,世代都是五斗米教的信徒,孫泰師出吳郡錢塘五斗米道首領杜子恭,據說法術頗為高明,但我沒親見過,也沒聽說他是教主。”
“那一天船上有一個少年,名字叫孫恩,便是孫泰的侄兒,這兩個人表面謙恭,暗中志向不小,將來恐為禍天下。”
謝安微微皺眉,摸了兩下鼻子說:“孫家也是世族,況且孫泰薄有名聲,向無惡跡,你雖然懷疑他,卻也不能透過官方手段對他怎樣。。。。。。不論刺客是何來路,元歸都不可再住這兒了。”
周全說:“道林大師就住在附近,那人應該不會再來了,但我擔心他會在舉行婚禮那天來搗亂。”
謝安沒有說話,王疑之和邱靈柔卻很緊張。邱靈柔說:“我並不希罕什麼繁華的婚應場面,但求平平安安就好,要不我們改期,或者不宴請賓客。”
謝安笑道:“婚姻大事豈能兒戲,謝家雖然鄙陋,卻也不是什麼毛賊都敢來的。”
聽謝安的口氣,謝府裡面似乎還潛藏著不少高手,其實他本人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有他在,已經沒幾個人敢來了。
周全本來是想留在這兒繼續研究劍法,但謝安和邱靈柔說什麼也不答應,為了不讓他們擔憂,只好與他們一同回城了。
接下來幾天,謝府外鬆內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