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掃之下不由大吃一驚:許多兵馬圍在造船場外,刀槍映日,外牆上可見斑斑血跡,牆頭有火燒過的焦黑,顯然前不久發生過戰鬥,並且是進攻造船場的戰鬥。
守衛的官兵見到他來,都認得他,忙分開路上讓他進去,並向他問好,周全忙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身材高大的將官迎了上來,“周爺來了就好,昨晚有不明來歷的匪徒攻擊船場,但沒有攻進去,匪徒死了十六人,其餘逃走,周爺屬下只輕傷了幾人。”
周全這才放下心來,留意看了眼前這個人一眼:頭戴兜鍪,大口褲,金裝兩襠甲,衣甲新亮整齊,大約三十多歲,臉容堅毅,雙目凌利,一副沉穩精明的模樣。這個將領一句話就把所有情況說得明明白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是個能幹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誰的屬下?”
“末將軒轅傷,現職為隊主,隸屬周爺的尊翁,負責調查這次襲擊事件。”
“有什麼線索了嗎?”
“匪徒有意隱藏身份,服飾器械都無明顯特徵,但從幾個死者的容貌和日常習慣來看,應是從北方來的胡人。以末將猜測,應是羌人買來的刺客。”
羌人?難道是姚襄兄弟幾個展開報復了?“你為何猜是羌人?”
軒轅傷道:“周爺在淮南一戰為我漢人爭了一口氣,天下無人不知,羌人必定會派人來報復的,這一批決不是最後一批。”
“好,你繼續調查,有什麼發現回頭再找我。”周全說完向大門口走去,牛夢、左尋仙等人也迎了出來了,後面跟著一大票人,其中包括了五斗米教各治派來的精幹人員,也就是“駐總壇聯絡員”。除了最遠的鶴鳴治,其它各治的代表都到了,還有一些則是最近自動來投的小股勢力頭目,聽說造船場被人襲擊了,他們都從城裡過來助防。
周全被迎了進去,無關緊要的人退出,邱靈柔、龐易、左尋仙、墨老、道進等重要人物留下,細說昨晚發生的事。
原來昨晚半夜時分突然有一夥人來襲擊,但還沒進入圍牆內就已警鈴大作,想必是半鬼半神的張大年報了警。襲擊者見行藏已露,立即發動了衝擊,他們個個身手高絕,但卻完全不識奇門遁甲陣,哪裡能衝得進去?一陷入陣內就分不清方向,往哪兒走都是伏弩、陷坑、毒氣等。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造船場眾人都在高度戒備之中,聞警立即趕來,彈簧弩、攻擊符齊向敵人招呼,眨眼就把衝在前面的七八個人給幹掉了。
襲擊者見不對頭,立即撤退,發動了一波火焰彈和火箭攻擊。可是龐易建這個陣時早已有防備,大部份建築都有各種防火設施,各重要位置都備有地下水池和滅火用的水龍,憑這幾十個人根本沒辦法把火燒起來。
敵人的指揮官見衝不進去,放火又無效,一聲令下改往大門口衝來,也許他們以為大門反而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吧。可是奇門遁甲陣已經完全建好並且發動,又怎會留下大門讓他們進?大門處空曠平坦無物遮擋,這簡直就是送死,一波自動發射的毒箭和守衛的彈簧弩,又把他們放倒了十來個人。
造船場外面還守了三百王家的親兵,聞警已抱抄過來。襲擊者見一分成功的機會都沒有,反有被包圍的危險,將重傷未死的自己人一刀結果,迅速撤走了,只留下十六具屍體。不是他們身手不行,是他們對清江造船場太不瞭解了,這是個好惹的地方麼!
這次襲擊等於是一次對清江造船場的防守考驗,驗收是合格的,就算是敵人再多幾倍,身手再高几倍也是這個下場。這主要是靠了奇門遁甲陣的奇效,任你人再多、武藝再高,陷入陣內分不清方向,看不到敵人,周圍全是陷阱,簡直就是彈簧弩的活靶子,逃無可逃。
就算有從天而降的敵人,只要一走動同樣會被陣法困住,事實造船場內僅有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