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貪財的傢伙還在搬東西被殺了。
敵人自然不會放過五斗米教根基最厚,積澱最深的鶴鳴治,成風子帶著近百教眾下山防守,在半山處就與敵人發生了遭遇戰。敵人來得極多,少說也有三百人以上,但這兒是一處極斜的巖坡,石階狹小,易守難攻,他們無法同時上前。鶴鳴治眾人訓練有素,並且大多數會攻擊的符法或法術,烈火雷電、狂風冰雹、酸水石球等等居高臨下一頓狂轟濫炸,還有不少人就地取材,巨大岩石滾下,砸得敵人哭爹喊娘——不,他們喊的不是爹和娘,他們大部份是胡人,其中還有不少是金頭髮白面板藍眼睛的白種胡人(氐族和鮮卑族中都有不少白種人)。
這一波突如其來的打擊令敵人陣腳大亂,死了幾十人,輕傷者不計其數。敵人中兩個高手飛躍而上,一個身軀高大,雙手特長,一手持巨大金盾,一手持闊口大斧,竟然是曾在房山鑄劍谷中出現的慕容霸。他的金盾竟然不怕法術攻擊,水火土石落在上面一下就滑下,便是閃電擊在上面也沒電到他;另一個是長著大蓬黑鬚的中年和尚,身披大紅袈沙,雙袖揮舞,各種攻擊還沒近身就偏轉向一邊。兩人如逆水之魚,頂著各種攻擊向上衝來,其他敵人緊跟其後向上衝刺。
成風子大驚,忙以周全交給他的冰風暴符、火球爆裂符、七返天雷符等範圍攻擊符法向下轟擊,這一下效果好多了,敵人大片倒下,慕容霸也有些擋不住退了回去,只有那個大和尚迅速逼了上來。鶴鳴治眾人全往他一人身上攻擊,巨大的岩石也向他滾去,和尚遭到巨大的衝擊力,不但衝不上來反而向後退去。
“想不到鶴鳴治還有人會使這樣的符法,果然有些名堂。”人群中鑽出一個體態妖嬈的女子,分明是一個月前在長安被周全和文風重創的苗女飛花。飛花叫道:“大師不必與他們硬拼,我們繞路上去,我就不信他們能把整座山都守住。”
慕容霸說:“何必如此麻煩,以我師父的神通,這些小道士哪裡能擋得住。”
飛花風情萬種地瞟了他一眼,“山上那麼多人,不能都讓你師父一個人殺光了啊。”
大和尚退了回來,哼了一聲,臉色極是不悅,“今天的行動事先只有我們三人知道,他們怎會有了防備?”
飛花說:“我與周全是死敵,大師師徒與他沒有過節,這事不該問到我身上。”
“少欲菩薩是懷疑我們師徒不忠?”
“不敢不敢,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僧朗大師職位比我高,功法比我強,今天的事當然是你作主,我只是出人出力罷了。”
竺僧朗揮了揮手,眾人都退了下去。只要繞過這一大片山崖,以他們的身手還是可以爬上山去的,只是多花一些時間罷了,他們確實沒必要在這極不利於自己的地方硬拼。
成風了等人守了約有一刻鐘,不見再有人上來,敵人果然繞路走了,估計不會再從這兒上來,再不撤退就有可能反被敵人截住退路,只能迅速撤了回去。
離上清宮不遠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小路不寬,另一側是較高的懸崖,鶴鳴治的教眾早已在此砍倒大樹,在路上架了乾柴,到處淋上了大量香油和桐油。成精子指揮著一百多人已經把上清宮裡最為重要的文獻、典籍和錢物搬到後山的秘洞中藏起來了,要想都搬走那是不可能的,估計敵人馬上就要到了,於是全部人匯合在一起,都埋伏到了有利的地方。
可惜他們都是道士,整個上清宮找不出幾把弓弩,更沒有象彈簧弩那樣的利器,否則在樹林裡埋伏一定能讓敵人吃個大苦頭。
不一會兒,竺僧朗、飛花、慕容霸就帶了氐族和鮮卑族的高手衝了上來。成風子一聲令下,十幾道火符放出,轟然有聲,前方烈焰橫空,金蛇狂舞,大火熊熊燃燒起來。八九月的天氣,天乾物燥,一發而不可收拾,整片樹林和小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