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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另一邊的屋簷上也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唉,你們奉誰為教主都可以,就是不能奉他,因為他馬上就要死了。”

眾人又齊往那邊望去,只見一個頭戴竹笠,身穿蓑衣,手上拿著一副釣杆的老漁翁蹲在屋頂上,同樣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到的。

嶽子真大怒,他今天不得不屈服於周全,心裡已經很不爽了,偏偏在頭磕過之後這些人才出來阻止,這不是故意給他難看麼?在鶴鳴治的內院重地,竟然被莫名其妙的人跑進來瘋言瘋語,無異於往他臉上打了一巴掌。他沉著臉:“敢問兩位高姓大名,是何來歷,與本教可有淵緣?”

藍衫人說:“我是讀書人,與道士沒交情,今日不是來找你的。”

老漁翁說:“我是打魚的,也與道士沒交情。”

嶽子真怒道:“你們即然不是本教前輩,憑什麼來管我門戶內的事?我們奉誰為教主與你無關,本治重地,非請勿進,識相的速速離去!”

“他倆也是好意提醒你,怕你惹下了滅門之禍,看來好心沒好報啊。”隨著聲音,屋頂上又飄過三個人來,一個是面目枯黃的老道,一個是美豔白嫩、赤足露臂的苗族婦女,還有一個是高大威猛的老和尚,手中提著一個黑乎乎的巨大鐵木魚,三人一閃即到,身手非同一般。

周全大為驚奇,這五個人雖然還沒顯露武功,但他已經看出,他們每一個都是何簡、曹菲冰那個級數的高手。這種絕頂高手世間難得見到一兩個,怎會一下就出現了五個?並且這五人相貌特異,身份各不相同,彼此又互相識識,從他們口氣來看,是來殺他的。。。。。。

嶽子真似乎想起了什麼,驚愕之極,“你們,你們莫非是‘裁決六老’?”

黃臉老道說:“想不到世間還有人知道這個稱謂,真是難得了。你即然知道我們是‘裁決六老’還要趕我們走麼,還不聽我們的勸告麼?”

嶽子真道:“既然是六位前輩到了,我無話可說,一切全憑六位前輩栽斷。”

五人眼光都落到周全身上,鶴鳴治眾人象避瘟疫似地遠遠避了開去,剛剛高呼跪拜的事似乎忘記了。

周全暗暗皺眉,“你們是來找我的麼?好象我們都沒見過,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不會是弄錯人了吧?”

枯黃的老道問:“你可是山陰的周元歸?在淮南打破禁例以法術屠殺兵卒的可是你?”

周全心裡一咯噔,又是為這件事而來,而且來勢洶洶,只怕難以善了了。“我確實是山陰周元歸,不過淮南的事另有隱情,實是被逼於絕境,為自保而不得不出手。。。。。。”

高大和尚說:“你是山陰人,為何跑到淮南去?你與晉朝軍隊共同作戰,分明是在助晉朝軍隊,怎說是被逼無奈?”

“因我與司馬昱之間發生誤會,我夫人到淮南伏擊他,我趕去阻止了刺殺,正好遇上了姚襄的人馬叛亂,把我們也圍在裡面,所以我與晉朝的軍隊在一起,這是實情。”

黃臉老道說:“以你身手,隨時都可以離開,但你非但沒有離開,還破了修道界千百年來的規矩,率先對不會道法的兵卒大開殺戒,又有何話說?”

周全按耐住性子說:“其中有不少我的同伴和好友,他們沒有能力逃出來,難道叫我在危急時丟下他們,做不仁不義之人麼?”

黃臉老道說:“你先毀了規矩是實,不是為了自身安危也談不上迫不得己,若是人人都為了親友而大開殺戒,天下早就亂了。所以,我們今天要殺了你以示懲戒,維護紀律,杜絕再犯者。”

周全實在是忍不住了,怒道:“你們是誰,有什麼資格來審判我?”

藍衣書生說:“栽決六老由道、俗、儒、玄、佛、巫六人組成,共同執掌世間最高刑罰,至今已有數百年曆史,專管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