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他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令人如臨淵海般的氣勢,深不可測。
竺法曠已取去了面具,他長得白臉無須,方面大耳,相貌極為出色,臉上一直帶著祥和的微笑,神光湛然,頗有幾分廟中活佛的味道。單看外表,誰也想不到他是好殺成性、群魔亂舞的彌勒教教主。這一僧一道外表烔異,站在一起卻是一樣的令人高山仰止。。
知秋子細細掃過八門遁甲城的每一個區域,乾枯的臉皮抽動了一下,“此陣有高人指點過,非同一般吶。”
竺法曠說:“這定是那髒老道做的手腳,前幾日城內並無這般殺機。”
“此陣名為奇門遁甲陣,內有六儀、三奇、九星、八卦、八門諸般變化。外八門按八卦排列,與天地萬物相對應,可借萬物之力;二層也是八門,為生、休、開、驚、死、景、杜、傷,與四時節氣相通而變化,殺機無窮;三層為九星:天輔、天禽、天心、天衝、天任、天蓬、天芮、天柱、天英,與天上星宿照應,可獲取星光之力;四層為六神:青龍、朱雀、螣蛇、白虎、玄武,一旦形成六神精魄,便是千軍萬馬也攻不進去。此四層各有變化,一經發動,共有一萬零三百六十八種變化,當真是奪天地之造化,極萬物之精粹,非大羅金仙不敢入內。”
竺法曠哦了一聲,淡淡笑道:“道兄莫要把道門的陣法如此誇大,前不久我幾個不成材的門下還攻入城內,若不是我一念之仁,此城已經蕩然無存了。”
知秋子臉皮又動了動,也不知是在冷笑還是在嘲笑,“新佛有所不知,設定此陣之人水平有限,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又沒有寶物、神獸可利用,只是布個樣子,徒有迷人眼目之用,連一成威力都發揮不出來,更不要說奪天地之造化了。若真的形成,只怕比貧道說的還要厲害,如今此陣只是得到那髒老道的稍加變化,已經不可小覷了,新佛若是不信,儘可去試試。”
竺法曠說:“道兄即然能識,定然能破,不如道兄去走一趟?”
知秋子眼睛眨了眨,笑道:“你看城池上空有仙氣隱隱,那髒老道定然在裡面主持陣法,還是另找時機吧。”
“道兄莫非識得那髒老道?”
“貧道雖然不知他的來厲,卻早已認識他,百年前中原數位高手聯手把我逐出海外,其中就包括了他。。。。。。”
“以道兄今日之神通,早已不在那髒老道之下,何不殺就此殺進去一血前仇?”
知秋子眼中閃過一道厲芒,“新佛一再鼓動我殺進去,莫非有什麼苦衷不好對此城下手?”
竺法曠眼睛眯了起來,裡面有著複雜的、令人難以明白的眼神,“道兄難道沒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兩人互相深深看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罷,竺法曠說:“周全小兒仗著幾分修為,胡作非為,無視一切禁例,以修真之人為軍,殺戮凡間軍民,將整個秦國給滅了。若不是瞧在道兄份上,我便把東晉帝都掃平以作懲戒,現在江南劃歸道兄,自然一切由道兄說了算,只是不知道兄準備何時下手?”
知秋子撫須笑了笑:“讓他折騰幾天又如何?晉室氣數已盡,如日暮西山,豪門腐朽不堪,寒門有志難伸,上下不通,內外不和,讓他弄散了也無所謂,我正好扶立新主,做出一翻新氣象來。到時胡漢隔河而居,你我二教共治天下,豈不美哉!”
兩人又哈哈大笑,聲音還沒消失,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們消失了沒多久,髒老道張道全憑空出現在這兒,疑神疑鬼地東看西看,自然什麼都沒找出來。
周全四人出海尋寶,還不到兩天就回來了,而且是滿載而歸,令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都歡喜不己。人老成精,經驗豐富的張道全更是大喜,主動擔起了鑑寶重任。
這一根巨大的扶桑神木只要取下一小截,挖出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