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峰,茅屋草地依舊,綠草青青,流水潺潺,天朗氣清,空中仙鶴翱翔,溪邊白鹿閒步,好一副仙家境界。
謝雨卓大為讚歎,“好一處人間仙境,令人塵俗全消,帝王豪門皆成糞土。相公,我們要是能住在這樣的地方,生幾個孩子,養些雞鴨,自得其樂,比當教主天師更寫意。”
周全笑道:“說的也是,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纏上身了,想脫也脫不開,但願有一天能驅逐胡人,殲滅彌勒教,了卻恩仇,找個風景絕佳的仙境隱居,彈琴長嘯,悠遊山林,再不用煩惱。”這時他突然又想穿越以前的事和父母來,也不知還能不能回去,父母親現在也不知怎樣了,要是有他們在,這一切才能算完美。
謝雨卓還陶醉在美景中。“今天終於可以見到仙人了,不知他們在哪兒?”
周全也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葛洪和白雲先生應該已經出洞,那麼應該早知道兩人進山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周全喝了一聲:“葛道長、白雲先生,你們在麼?”
仙鶴驚飛,白鹿逃躥,但茅屋依舊緊閉,四周也沒有任何人回答。周全覺得有些不對勁,急忙往茅屋後的松林走去,這兒是一個陣法,不過他已經知道走法,拉著謝雨卓快速透過,來到了洞府的入口。石門洞開,裡面悄無聲息,肯定沒有人在裡面。
葛洪和白雲先生與周全有十個月之約,怎麼會沒有人在,並且連門都不關,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周全心中浮起不祥之兆,拉著謝雨卓快步走進去,一路靜悄悄的,所有的擺設都整整齊齊,不象是發生過什麼大事。
兩人檢視了幾間石室,都沒有發現什麼,周全直奔丹房,剛到門口,立即象中了定身術一樣呆在那兒。謝雨卓探頭一看,啊的一聲驚呼,嚇得倒退了一步。
丹房內正中是一個巨大煉丹爐,四周是層架櫥櫃,羅列大量瓶罐、礦石,另外還有一個石桌和幾個石椅。一具穿著道袍、象是死了數十年的乾屍坐在椅中,斜靠在石桌上,一手前指,呲牙凹目,猙獰醜惡,但臉皮、頭髮、鬚眉還在,還能認得出來是葛洪。那乾癟的臉皮牽扯著,張口欲呼,顯出一種古怪而恐怖的表情,好象是驚訝與不信,又好象是絕望與恐懼;前伸的手指乾枯得只剩下一層皮包著骨頭,似乎在斥責某人。
葛洪已成地仙,並且股食了大量金丹,已是金剛不壞之軀,就是用三昧真火燒,天打雷劈,刀削斧砍也未必能傷得了他,怎麼可能死得這麼慘?這樣的死法只有一個可能,被神秘妖道給吸走了元神和精血。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當仙人慘死在眼前,那種震憾比聽到道進說他師父佛圖澄變成乾屍還要強烈得多,恐怖得多,周全一時之間都說不出話來。
他掃視丹房內,沒有任何戰鬥的痕跡,可以看得出來,葛洪臨死之前沒有任何反抗,或者說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以葛洪之修為,怎麼可能沒有絲毫反抗就遭了毒手?那麼白雲先生呢,他到哪裡去了?
周全迅速查詢其它石室,搜遍任何角落卻沒有見到白雲先生的蹤跡,稍稍放下心來,也許他能夠倖免於難吧。
謝雨卓跟在周全後面問:“你說的白雲先生呢,怎麼看不到他?”
“看樣子他不在這兒,但願他逃過一劫。。。。。。”
謝雨卓有疑惑之色,“從外面的茅屋到洞天內的石室都沒有遭到任何破壞,象是有人開了門請那妖道進來。葛道長就算打不過,也該逃跑或者打鬥,怎麼會毫不反抗地被殺了?除非他那時已經不能動了。再看他的表情和手勢,帶著驚訝與不信,象在指責某人。”
“你的意思是說。。。。。。”
“我覺得這個白雲先生大有問題,十有八九是他開了門放妖道進來,並且事先制住了葛道長;要麼就是他見寶起意,奪了葛道長煉成的太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