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得到訊息召集人手開始時就緊繃的神經,到現在終於稍許放鬆了。
陷入均勢之後,該著急的可不是他們。畢竟他們的人可以復活,在戰場裡的玩家紅藍藥消耗完了,還可以換在戰場外的玩家進來。
但是對面可不行。現在該著急的是對面了。
千山鳥剛這麼想完,就聽見負責城主府那個戰區的無雙的指揮突然在語音裡開麥了,語速飛快:「他們在城主府這召了一個npc虛影。」
朝晚聽著也挑眉,心下暗道,來了。
對面留了的那一手。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還有後手。
不過她覺得憑著對面的謹慎態度,應該還有。
她和千山鳥都能判斷出來,這大概是對面最強的一次進攻,也是最後一次進攻。如果抵擋住了,那麼南城也就守住了,這場攻防戰就是他們的勝利。
「機動隊去城主府幫忙。」千山鳥沒有讓教堂這邊的人前往,因為她和朝晚心中想的差不多。
對面能找來第一個npc的虛影,或許就會有第二個。
教堂這邊的人遲遲沒有轉移到城主府那邊支援的動向,讓西北陣營那邊的人有些驚訝,也有些頭疼。
確實正如朝晚和千山鳥想的那樣,他們還留了有一手。
同樣在教堂這個戰場的對面總指揮白麓不太確定地提議:「要不現在就放了吧?」
雖然她是明面上的總指揮,但她還真的只是明明面上的,很多重大決策都不是她做的。
比如說派誰去圖書館,再比如說留這樣一個後手,這些都是一早就商量好了的,甚至不用她開口,等時機到了,該行動的人就會行動,該動手的人就會動手。
「放吧。」對面不上當,他們也很無奈。
不過就算不上當,這兩個後手應該也夠讓他們頭疼的了。
混跡在西北陣營遠端裡的一個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之處的人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捲軸展開,開始讀條。
二十秒之後,一頭野獸沒有一點預兆地憑空出現在東南陣營這邊。
順便從半空中落下的時候還壓死了東南城的部分人。
千山鳥:?
千山鳥還沒來得及提醒,在野獸附近的人也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壓死了。
等到野獸驚起的灰塵落下之後,朝晚目光投了過去。
朝晚:?
甚至都不用仔細去看,遠遠瞥一眼就可以肯定,這是饕餮。
那個在伊斯坦的日記那個任務裡出現的饕餮。
「我他/媽?」髒話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
在語音裡特別的明顯。
所有人聽到了髒話只是好奇是誰受到了什麼驚嚇,結果一看發出聲音的人,所有人都驚訝了。
在城主府和圖書館戰場的人:「怎麼了?」
同在教堂戰場的千山鳥:「這個野獸怎麼了?」
謝以珩聽到野獸這個詞,再聯想一下朝晚的反應,不可避免地不太好的記憶重新佔據了他的腦海。
「饕餮?」他不確定地問。
朝晚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深呼吸了口氣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對,他/媽就是饕餮。」
她說的咬牙切齒。
那個流口水到讓她生理性厭惡,張嘴一吸吸力可以強大到讓建築物連根拔起的饕餮。
她回想起那個畫面就下意識反胃。
不過她還是很冷靜地把自己瞭解的饕餮相關的知識在教堂的指揮語音裡說了一下:「這個饕餮應該不像我們遇見的那樣變態,但是我覺得張嘴把人吸進去這種設定應該不會變,畢竟饕餮的特點就是這個。」
「嗯。」千山鳥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