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認識的朋友,叫做山田,他有張棋盤似的臉龐,是物理社的希望。順帶一提,所謂的希望,那就是在歡迎新生而舉辦的物理社格鬥遊戲大會上,達成無敗績的優勝。
與其說起朋友,不如說是損友更恰當。
在某些場合,從小學開始的交情只會朝不好的方向作用。入學才一個半月,伊庭樹的膽小德xìng就已經在班上流傳開來,那全都是這個男人的責任。拜此所賜,最近已經連隔壁班都知道‘看哆啦A夢會昏倒的男生’了。
“恩,伊庭?”
山田試圖將伊庭樹的意識拉回來。
好吧,似乎有點效果。
瞳孔開始聚焦了。
“畢竟你從第二節課一直睡到補習時間,的確是會讓人覺得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怎樣啊?”
“啊,我睡了這麼久?”
“恩,在課堂中也用嚇人的表情。呻。吟,誰都不敢碰你啊!”
眼珠轉動,山田的目光透著古怪。
“你說了什麼三顆頭、怪物狗的。怎麼,又在半夜搞錯看到恐怖片啦?像是XXX之類的。”
“我想,那裡面不論哪邊都沒出現狗吧?”
“別在意,反正只要是恐怖片全都能讓你昏倒吧。”
“這、這麼說未免也太過分啦!”
“哦!我可是忘不了你看‘大雄的魔界大冒險’也昏倒的事情喔!”
“呃!”
伊庭樹的jīng神創傷突然遭到直擊。
“咿嘻嘻嘻。”
山田發出一陣惡魔般的笑聲。
“那,究竟怎麼了?”
笑完之後,山田這麼問道。
“什麼怎麼了?”
“你真是的,大概從上星期開始就變得很奇怪。”
山田挑著單邊眉頭,雙手抱胸。
“奇、奇怪?”
“嗯,雖然你被擊沉是常有的事,不過最近的頻率增加得有點太多啦。你是不是在做什麼奇怪的打工啊?”
“啊,是有一點。”
伊庭樹訕訕地笑著,搔搔臉頰。
“哼,那倒是無所謂。原本,我以為你一定會和rì下部叔叔一起到美國去呢。”
“不能這麼做吧!rì本的房子得要有人看家,而且要麻煩他到那種地步,我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你才是呢,事到如今還這麼見外幹嘛?都住在一起幾年了。”
“正因為這樣,該講道理的地方就非得講清楚不可。”
伊庭樹的發言讓山田發出嘆息。
“嘖!在奇怪的地方老實的傢伙。這件事是無所謂啦。偶爾也到我家來露個臉吧。不然我老姐總是吵個不停。”
“恩,謝謝。”
伊庭樹坦率地道謝。
之後,山田‘咦’了一聲,提起了少年父親的事。
不過伊庭樹自己也不是知道很多,所以只好隨口糊弄過去。
只是,已經發生了的現實卻無法糊弄過去。
他的父親伊庭司,失蹤了七年,已經有律師來信,似乎要確立正式死亡了。
伊庭樹會知道這樣的法律,還是因為一封信的關係。
在那個漂亮到讓他覺得撕破很可惜的白信封裡,有一份寫著‘關於伊庭司先生的財產繼承問題’的檔案。
雖然這麼說很過意不去,但直到這封信寄達之前,伊庭樹已經完全忘了父親的事。因為遠在父親下落不明之前——從伊庭樹懂事開始,他就被寄養在叔父夫婦身邊,有如一家人般養育長大。
叔父的照顧無可挑剔。
即使和親生女兒的堂妹勇花相比,他們的愛也絕無分別。即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