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種,陶片就是茶壺,這未經鑑定的事物已經為證了,遊先生說這麼做學問是不對的,遊先生又指出:西湖在距今約萬年前還是一個海灣,
經歷著不斷的潮沼化和陸化,現代西湖形成的年齡,約在距今 1860……1850
年,即東漢年間(公元25~220年)(周峰主編《南北朝前古杭州》,233…237
頁,1997,浙江人民出版社)。杭州的前身是東漢時的錢塘縣。那時的錢塘縣,在現今西湖之西、北至岳墳、西去靈隱一帶,三面為山,一面濱湖,湖外盡是沙灘,不過是個山中的小縣。杭州脫離山中小縣的地位,始於隋開皇九年(589年),改錢塘郡為杭州,移治餘杭,後20
年,到隋煬帝開通江南運河,以杭州為大運河的起點,地位才逐步顯要起來。
這便不用說八千年前跨湖橋人就有飲茶的習慣了,八千年前那裡是海呀。遊先生再指出《茶》文更多荒謬處,不論。遊先生亦對《中國古代動物學史》(郭
郛,'英'李約瑟,成慶泰著)中的“在圃漁”質疑,即“圃”不可以簡單作池塘解,圃仍保留甫的古義,指繁茂的澤藪,即沼澤淺水之地,將“在圃漁”認定為殷商有池塘養魚不對,不過,遊先生不否殷商時代即已人工養魚,因為他也沒有證據證明那時候沒有人工養魚,只是強調“在圃漁”不足以支援殷商即已人工養魚的論點。
似乎沒有什麼能夠難倒遊先生,很神奇,遊修齡先生出生於1920年5月9日,浙江省溫州市人,1943年7月畢業於前國立英士大學農學院。遊修齡先生有“憤青”級的激情,亦不論誰人,有謬必指,則又有大師級的水平,尤其古漢語之造詣深厚,舉凡在論文中玩文字之法者,皆被其揭穿。農學界的博士如果今有日子不好過的感覺,那可能就是有遊修齡在。上次去杭州,就打聽有人與浙江農業大學熟否,惜之,好像杭州人不大知道遊修齡,這可能大家都不熟農學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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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與酒和茶(1)
李白善飲,這不用懷疑,千年以降,飲者留名,唯有李白。相比較可以上得檯面的人物,曹操的“何以解憂?唯有杜康”,至於武松十八大碗,那就算不上風流人物了,只能稱得上好漢。但是好漢,縱觀古今中外歷史,都屬配角角色。李白不然,在說到李白這個人物的時候,往往大唐天子也不過給他做了配角。至今可查閱的李白的詩,有1500首,據郭沫若考證其中寫到酒者,佔16%,顯然是詩酒不離的了。然而,唐朝詩人能飲,亦不獨李白,他的詩友杜甫有詩1400首,寫到酒者佔20%,說起來杜甫也愛喝兩口,酒量絕不會弱,只是李白的酒名在先,將杜甫這樣一個偉大的酒聖給活活掩蓋了。杜甫酒名被李白掩蓋了不說,且還使勁替李白大揚酒名,杜甫在《飲中八仙》寫道:“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李白能酒,杜甫豈不能之?是不是歷史評價系統太過偏差,獨鍾李白?估計這裡面奧妙在於,李白的詩須由酒來催生:詩,冒著酒氣;人,在酒間的醉態中寫作,簡稱為醉寫。杜甫可能酒量比李白還大,但他不醉寫,或不常醉寫,他的大多數詩是明白時候寫作,屬於醒寫,所以杜甫就失去了詩酒互為烘托機會,寫詩是寫詩,喝酒是喝酒,這樣導致世間人都不知道杜甫還能喝酒,多少對杜甫不公道。話再說回來,李白雖然做過翰林院待召,從其一生的寫作生涯考察,他是一個自由撰稿人,杜甫不是,他有官職,常有公務在身,能喝也要保密,因此尚不能完全算曆史對杜甫不公道。
顯然是這樣,如杜甫所言,李白斗酒詩百篇,這個鬥字,只說它是鬥爭之鬥,只要李白一斗酒,他的詩情就如三峽之水滔滔流湧,那一個鬥字,確切判斷是一個動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