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難怪早晨上太后那兒唱大戲的時候沒瞧見皇貴妃,原來是皇帝手腳快, 罰人禁足了。
皇帝的話裡或許是帶了些許愧疚的, 只是態度不那麼明顯,不仔細聽不出來, 「只要朕還得依仗蘇塔喇家一天,就不會褫奪皇貴妃的封號。蘇塔喇氏正在伊西洱庫爾剿土寇招流民,也不能在這個褃節上傳出處罰的訊息。」
那是,這個道理祁果新也懂,皇帝還指望人家阿瑪哥子衝鋒賣命呢,結果人家提了刀槍剛預備上陣,就聽說皇帝把自家閨女關小黑屋裡了,心裡能受用嘛。
蘇塔喇家出的若是個普通嬪妃也就罷了, 降個封號,挪進冷宮,那都不妨事。可訥甘是皇貴妃,宮裡如何對待她,是一種風向,一種訊號。
後宮這一方富貴天地,看上去繁花錦簇,實際上只不過是前朝的小小投影,與其說是相互牽扯,不如說是錦上添花的玩意兒罷了。
皇帝的老本行當得熟稔,不論心裡頭忐不忐忑的,都不會顯露在面上。慚愧倒談不上,橫豎是既定的、絕不會改變的結果,皇帝只能語重心長地跟她講道理,「朕雖位為天子,處事卻不能隨心所欲,桎梏與權力一樣大,你能明白嗎?」
古往今來多少人為了當皇帝殫精竭慮煞費苦心,龍椅上坐著並沒有那麼自由,除非一門心思打定主意當昏君,有著丟了祖宗基業也在所不辭的決心。否則,如果不想因昏庸事跡記入史書,被後代的唾沫星子淹死,皇帝也得處處制肘,程度甚至比旁人更甚。
祁果新目不轉睛地盯著皇帝的背影,心裡麻麻漲漲的,酸仍舊是酸軟的,卻不複方才的酸楚難耐了。過去對後位不保的種種擔憂,都隨著皇帝的一席話隨風消散了,她有種懸在半空漂浮了多日,終於落地了的紮實穩當感。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