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緞褥上繡了四合如意雲龍紋,在她暈過去前的最後一刻,模糊的影兒裡,繡樣當中的那條金龍正對著祁果新耀武揚威,器宇軒昂的模樣,十分的肆無忌憚。
夜裡的大宴,帝後終究是遲了。
「這局不算,朕跟你擇日再戰。」皇帝由人伺候著穿衣,從雕龍座鏡內反射的倒影看向身後,他意氣風發地指點江山,彷彿在說一場慘盛收場的棋局。
而他的棋友正癱在褥子上一動不動,任由宮女子們來回擺弄也毫無生氣,面對他的挑釁更是無動於衷。
祁果新就像剛被漁夫從水中打撈上岸,離了水,瞪大了呆滯的眼睛,在漁網上橫著,大口大口喘息。
「皇后,醒醒。」皇帝穿戴齊整了,走過去俯身撥弄她的胳膊,軟塌塌的,像拾起了一捧池塘裡的爛泥。
她像在淤泥裡生了莖根的荷花,紋絲不動。
皇帝嫌棄地說:「你哈喇子流下來了。」
那條垂死的魚終於有了反應,摸索著抓過被褥擦了擦嘴角,把剛剛塗好的點點紅唇抹花了。
皇帝伸手戳了戳她臉頰上浮起的詭異紅暈,「你不跟朕一道走?」
祁果新緩緩挪動了身軀,把魚腦袋埋在了枕頭下。
皇帝轉過頭去,對蘇德順淡淡吩咐道:「解了貴妃的禁足,今夜召貴妃侍寢。」
祁果新一骨碌爬了起來,動作比皇帝的閃電御馬還要矯健,站在地上牽了皇帝的袖子,扯著嘴角澀澀地笑了,「萬歲爺,奴才好了,能走了。」
皇帝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睨了她一眼,以微不可覺的弧度搖了搖頭,轉身往外邁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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