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開了,她嫌皇帝又雞賊又葛,甘松沒準兒也這麼認為,這說明瞭什麼?說明她倆談得來、能說上話。
深宮輕易就能把人悶死,好不容易又尋覓到一個能說話的物件,祁果新重新掛上了笑臉,跟甘松拉家常,「你還有多久出宮?」
甘松答道:「回皇后主子的話,還有整兩年。」
「你起來罷,不用拘束,我這兒沒什麼規矩。」
茵陳往榻上鋪好了軟褥子,祁果新半靠上去,隨意找著話題,「離家這麼些年,家裡很是掛念罷?家裡人可都好?」
甘松謝恩後站起來,半垂眼答話:「謝皇后主子,奴才爹媽都好。奴才有幸進宮伺候主子,是為了奴才全家的榮耀,為了旗主子的臉面。」
祁果新賊心不死,問得很真誠:「既然這樣,怎麼不想服侍萬歲爺呢?」
榮耀都是嘴上說得好聽的。像甘松這樣能進宮侍奉的丫頭,家裡雖門第不高,好賴家大人身上都背著品級,擱家裡好好當小姐多舒服,誰願意進宮幹伺候人的活計?既然想為家裡掙臉面,晉位了不是更能往臉上貼金麼?
甘松臉色一變,道了好幾聲「奴才萬死」,她是真不願意把一輩子都埋葬在這深宮裡,只好真心話吐露出來了,「奴才不敢欺瞞皇后主子,奴才天性痴頑,打小就是個閒不住愛往外跑的,實在是耐不住。」
誰不是呢?四四方方的牆格出了四四方方的天,四四方方的磚連著四四方方的門,一生被捆綁在規矩體統的縛索裡,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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