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設想,話題這麼一轉,她要平靜下來的。
&ldo;這次旅行我第一次遇見他。&rdo;
&ldo;你是不是有理由懷疑,他可能認識雷切特?&rdo;
她斷然地搖搖頭。
&ldo;可以肯定,他不認識他。&rdo;
&ldo;有什麼根據可以這樣肯定?&rdo;
&ldo;從他說的話裡。&rdo;
&ldo;可是,小姐,我們在死者的包房的地板上撿到一根菸鬥通條。而阿巴思諾特上校是唯一用菸斗的人。&rdo;
他緊緊地盯著她。可是她顯得既不驚訝,也不激動,只是說:&ldo;沒有的事。荒謬之極。阿巴思諾特上校是世上最不會跟謀殺沾邊的人──尤其是這種戲劇性的謀殺案。&rdo;
這種觀點和波洛的想法多麼的合拍,但是他嘴裡卻說:&ldo;我得提醒你,小姐,你對他並不十分了解。&rdo;
她聳了聳肩。
&ldo;對這型別的人我有足夠的瞭解。&rdo;
他非常柔和地說:&ldo;你還是不願告訴我&l;等那事過去之後&r;這些話的含義嗎?&rdo;
她冷冷地答道:&ldo;我再沒什麼可說的。&rdo;
&ldo;那也沒什麼。&rdo;波洛說,&ldo;反正我會知道的。&rdo;
他鞠了個躬,隨手帶上門,離開了包房。
&ldo;朋友,這明智嗎?&rdo;鮑克先生問,&ldo;你這是促使她提防我們──透過她也使上校警惕起來。&rdo;
&ldo;朋友,你想要逮兔子,就要往洞裡放只雪貂;如有兔子,就會跑動。我用的就是這個辦法。&rdo;
他們進了希爾德加德&iddot;施密特的包房。
這女人早就作好一切準備,站著。她畢恭畢敬,臉上卻冷冰冰的毫無表情。
波洛對放在座位上的小箱子裡裝的東西匆匆地掃了一眼。然後他招列車員從行李架上搬下另一隻較大的箱子。
&ldo;鑰匙呢?&rdo;他問。
&ldo;沒鎖,先生。&rdo;
波洛開啟搭扣,掀起箱蓋。
&ldo;啊哈!&rdo;他轉身對鮑克先生說,&ldo;可記得我說過話?往這裡瞧一瞧!&rdo;
箱子上層擺著一件匆促捲起來的褐色的列車員的制服。
德國女人那呆板的表情霎時大大改了樣。
&ldo;啊!&rdo;她嚷起來,&ldo;這可不是我。我沒放過。打從一離開伊斯坦堡,我就沒留意過這隻箱子。&rdo;
她哀求地輪番打量著三個人。
波洛溫柔地拉起她的手,安慰她。
&ldo;不,沒事兒,我們信得過你,別著急,我們滿有把握你沒藏過制服,正象我們相信你是個好廚師,你是個她廚師,是不是?&rdo;
這女人迷惑不解,不由得笑了起來。
&ldo;真的,我的女主人全都這麼說。我&rdo;
她張開嘴,卻沒有再往下說,又顯出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ldo;不,不,&rdo;波洛說,&ldo;肯定你沒事。聽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這就告訴你。那個男人,你見到的那個穿制服的男人,從死者的包房裡走出來,他跟你撞了個滿懷,這算他倒運了。他原以為見不到人的。下一步怎麼辦?這件制服得脫手,這下不再是預防措施,而是危險臨頭了。&rdo;
他回過頭來,看了鮑克先生和康斯坦丁大夫一眼,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