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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頁

她的聲音是動人的──深沉的──富有感情的──懇求似的,正是那位演員琳達&iddot;阿登的女兒的聲音。

波洛嚴肅地看著她。

&ldo;假如我相信你,夫人──我並不是說,我不相信你──你行幫助我。&rdo;

&ldo;幫你?&rdo;

&ldo;是的。謀殺的原因,應該溯源到過去──那個悲劇毀了你的家,使你少女時代的生活變得充滿辛酸。告訴我那時的慘狀吧,夫人。那樣,我可以從中找出解釋整個案情的來龍去脈。&rdo;

&ldo;有什麼好說的呢?他們都死了。&rdo;她痛苦地重複著,&ldo;都死了──都死了,羅伯特,索妮婭──親愛、親愛的黛西。她是多麼美啊──多麼幸福──她的鬈髮是多麼可愛啊。她的失蹤,簡直使我們所有的人都要發狂了。&rdo;

&ldo;還有一個受害者,夫人。一個間接受害者,你可以說。&rdo;

&ldo;可憐的蘇珊?是的,我幾乎把她給忘了。警察審問了她,他們確信,她與案子有些關係。也許有──但是,即使有,也是無罪的。我相信,當時,她是跟別人閒聊,說出了黛西的假日時間。可憐的人兒,激動得可怕──她以為黛西的失蹤全是她的責任。&rdo;說著,她戰慄起來。&ldo;她就從視窗跳了下去,嗬,太可怕了。&rdo;

她用雙手捂住了臉。

&ldo;她是哪國人,夫人?&rdo;

&ldo;法國人。&rdo;

&ldo;她姓什麼?&rdo;

&ldo;有些荒唐,可我記不起來──我們都叫她蘇珊,一個漂亮、愛笑的姑娘。她對黛西一片忠心。&rdo;

&ldo;她是保姆,是嗎?&rdo;

&ldo;是的。&rdo;

&ldo;誰是護士?&rdo;

&ldo;她是個訓練有素的醫院護士。她的名字叫斯坦格爾伯格。她對黛西──對我姐姐也是一片忠心。&rdo;

&ldo;現在,夫人,我要你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仔細想一想。自從你上車以來,有沒有看到過任何一個你所認識的人?&rdo;

她呆呆地望著他。

&ldo;我嗎?沒有,一個也沒有。&rdo;

&ldo;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你認識嗎?&rdo;

&ldo;噢,她嗎?當然認識。我以為你指的是那時的──那時的──任何人。&rdo;

&ldo;是這個意思,夫人。現在可得仔細想想羅。要記住,好多年過去了。這個人可能已經改變了模樣。&rdo;

海琳娜陷入了沉思。然後,她說:

&ldo;沒有──我相信──沒有我認識的人。&rdo;

&ldo;你自己──你那時還是個女孩子──難道沒有人管你的學習,或是照料你的生活嗎?&rdo;

&ldo;噢,對了,我一個嚴厲的監護人──象是我的家庭女教師,同是,又是索妮亞的秘書,她是英國人,確切地說是蘇格蘭人── 一個高大的紅髮女人。&rdo;

&ldo;她的名字呢?&rdo;

&ldo;弗裡波蒂小姐。&rdo;

&ldo;年老的還是年輕的。&rdo;

&ldo;對我來說,她看上去老得可怕。我想,實際上她還沒有超過四十歲。蘇珊,當然,常常照料我的衣著和服侍我。&rdo;

&ldo;那座房子裡,難道就沒有其他人了嗎?&rdo;

&ldo;只有傭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