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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亮起二樓的燈,心中一直渴望她能夠再次開啟窗戶回望一下樟樹底下的我。然而,我失望了,直到燈滅掉,那扇窗也沒有開啟。

此刻,我輕輕地後退著,屏住呼吸,讓那個聲音更清晰點。這個聲音已經跟我們了很長一段時間,從走出校門那一刻就已經開始。我和布安娜進入李姐的休閒吧時,他一直隱藏在我們周圍。我送布安娜出來,他再次跟蹤我們,特別是走到那段林蔭道時,離我很近,幾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有好幾次,我靠近布安娜的時候,背後又能感受到冷冷的殺氣。

他絕對是一個高手,功力遠遠在我之上。如果他想對我出手,完全不用這麼躲躲藏藏。由此判斷,他並非對布安娜有惡意,這很容易使我想到週一晚上那個鬼魅一樣的白影!

我一步一步地後退,感受著他的位置,當退到一個樹木與院牆交錯的拐角處時,我迅速轉身閃進黑暗處。

如果不是前面一根枝條的擺動,我還不能發現他的位置,就是這個小小的疏忽,使他極不情願地暴露出來。

果真是一個白影,身形很大,無法看清面目。他故意停頓一下,似乎是對我的功力的蔑視。

我縱身向前,速度快如閃電,幾十米的距離,眨眼的時間,我已經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拇指和中指緊扣著他的鎖骨!那是什麼樣的肩膀,堅硬,冰冷,猶如打磨過的大理石,我心裡猛然一震。

他顯然也被我的速度所驚呆,那大理石一樣堅硬的肩膀顫動了一下。他轉過頭,但整個腦袋被白色絲布包裹著,只留下兩個眼睛還露在外面。儘管是夜裡,那雙眼睛卻炯炯發光,顏色暗紅,像吸血鬼一樣。我心裡頓時又是一寒。

也就是在他轉頭的一瞬間,他已經成功地擺脫我的鉗制。我右手再次控制住他的肩膀時,他又是一驚,那肩膀只在我右手中抖動了幾下,整個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不由得“呀”一聲叫起來,這帶給我的絕不單單是震驚,而是恐怖!一個不你實實在在按在手裡的人影,突然間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得無影無蹤,想想就讓人倒抽一口涼氣。

他是人,是鬼?

防衛的天性頓然讓我渾身血液膨脹,弓起的身子以及前置的雙臂自然而然地形成豹形---這是我戰鬥時的姿勢,豎起耳朵細心捕捉周圍的每一處動靜。除了枝葉摩挲發出的沙沙聲,我再聽不到任何聲響。

那個白影人不出我預料地再沒有出現,他不想與我交手,更不願意傷害到我或者被我傷害。但是我一點也不敢放鬆警惕,在回到住處之前,我一直保持著戰鬥的姿勢,隨時應對預料不到的攻擊。

又是一個輾轉難眠的夜晚,那個白影人在我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直到布安娜安然無恙地站在我面前,我才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腦袋像灌了鉛一樣重,我知道昨晚做了許多夢,可腦袋裡又沒有殘留一點夢的印跡。

我努力從床上爬起來,翻開課程表,檢視今天上午唯一安排的兩節課—線性代數。枯燥無味的課程,再加上今天是週六,這絕對是大家翹課的最好時機,那個長著一副老實相的厚嘴唇老師一定會搖頭哀嘆。

週六的情形與往日格外不同,無論你起床多晚,都能夠碰到三三兩兩的學生懶懶散散地朝教學樓走。我透過地下通道時,就遇到幾個在行走中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的學生。不過,也有特別興奮的,特別是那些富貴子弟,他們可以開著小車肆意穿梭在校園而不違背學校的禁令---學校禁止學生在週一至週五開車進出校園。

今天熊輝和朱干與我同課堂,但是他們還沒有來,不用打電話問就知道那倆個傢伙一定還在夢鄉里與美女約會。

教學樓的公佈欄旁圍了很多人,像是出了什麼讓人興奮的告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