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流華宮時,見到娘娘身邊的白桃守在宮門口,奴婢這才知道原來娘娘來了流華宮。”
聽沛萍說得既緊張又嚴重,白妃臉上也浮出了焦色,她連忙轉首對皇后道:“皇后娘娘,臣妾怕是要先行一步了,靈妃娘娘的小帝姬從小就黏著臣妾,又是個犟性子,若是再尋不到臣妾,怕是真的要出什麼事了。”
皇帝
當今皇上子嗣凋零,皇宮中嬪妃若干,可到目前為止,有幸生育的,卻只有靈妃一人,當初靈妃懷胎,整整十個月裡,全宮上下,幾乎是伺候祖宗的排場伺候著她,而十個月後,靈妃也不負眾望,平安誕下小帝姬,雖不是皇子,卻也算普天同慶的喜事,皇上為此,還大赦天牢,百餘死囚,當月釋放。
有靈妃這樣的母妃,又是長女,小帝姬可謂得天獨厚,皇上、太后對其皆是恩寵有加,可這帝姬卻偏偏誰也不黏,就黏白妃一人,也正是因此,帝姬誕生後,白妃與靈妃的關係更進一層,現下全宮上下皆知,白妃與靈妃,比之皇后與玉妃這對親姐妹,情誼可不在其下。
到底是皇上的親女,別說白妃緊張,就是皇后也有幾分緊張,她看了玉妃一眼,想著今日與她再相處下去,也是不歡而散,便隨口道:“本宮與你一同去吧。”說著,她又回頭吩咐笑晴:“去太醫館,傳本宮懿旨,請太醫院掌院孫大人進宮,進宮了就帶來緋煙宮。”
“是。”笑晴連忙領命而去。
白妃感動的鞠了鞠身:“皇后娘娘待帝姬真是親如母女,帝姬真是好福氣。”
皇后莞爾,笑得不溫不火,面容卻溫和端莊:“帝姬本就該叫本宮一聲母后,親如母女有何不對?”
“皇后說的是。”白妃連忙頷首,極快的動作,及時掩蓋住了她眼底那道譏諷……哼,母后?你擔得起嗎?
因的靈妃的臨時插足,皇后與白妃相攜離去,待人走遠了,玉妃才鬆了口氣,回首看了眼滿園鶯麗的梅景,笑得有些苦澀。
“娘娘,香巧帶了那宮女去前庭候著,娘娘可要見?”說話的是一穿著與香巧同樣精緻,容貌卻稍遜一籌的紅裝宮女,這宮女曲著背脊,態度比之香巧謙和有循多了。
玉妃想到方才一切,心頭嘟噥,那宮女無意間救她一命,她免她一頓板子,也算是恩怨相抵,也沒什麼要不要見的了,思至,她便搖搖頭:“不見了。”說完腳步一璇,便離開了東庭,她一走,大隊人馬自然跟著離去。
待人都走光了,東庭方才恢復了祥和一片,雪梅映日的大好時光,瑰麗梅花在清風拂動下的搖曳生姿,這一切,本是很平靜的……
可是須臾,梅林深處,寶紅色的雕美木欄邊,一道纖塵白衣卻暴露一角,洩露了這無塵瑰景的平和之氣……隨即一抹比之這梅景,絕不遜色的翩翩男子緩步行出,看著這大片美景,他忽而輕笑:“江南的梅,是好看。”
他身後,一道青煙閃爍,隨即一位五官冷硬,眉目剛毅,渾身向被寒鐵籠罩的青衣男子顯現而出,青衣男子走到他身邊,恭敬的候著,沒有回應,沒有言語。
“阿斂,你難得回京,朕特地帶你觀這人間美色,萬籟梅景,你倒是毫不領情,連眼皮都懶得不抬?”
被喚作阿斂的剛硬男子面色不溫不火,只是眼中卻劃過一絲不耐,半晌後,才有些抱怨的道:“皇上是想看人,不是看景。”
另眼
“哈哈。”白衣男子,當今崇錦國元堯帝東方瑾,哈哈一笑,笑中溫文爾雅,眉宇間卻盡是風流韻致:“知朕者,莫若白斂也,這古往今來,人自是比景更奪人眼球的,你也知道,朕後宮裡這些妃嬪們,可是一個賽一個的有趣呢。”
有趣?白斂不做聲響,靜靜垂首著。
“怎麼?你不同意?”東方瑾微微側眸,墨眸流水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