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時間,自然只能讓自己的身休越來越好,否則拖著病體,官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他去領軍作戰的。
且不說狄詠如何計劃,只到八月末的時候,王介甫要辭行。
八娘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莫名其妙,他不是來京城就職的嗎?這才多久,竟然就要另赴他地了?
晁文柔笑道:“我也是昨日回孃家時聽我娘提起的,我爹說他性情耿狷,又有大才,如今範公病故,歐陽大人獨木難支,雖說有你二哥大力舉薦,歐陽大人也想留他在京城任職,可畢竟難以施展。官家倒讓他升了大理評事的官階,可不知為何,他自己執意請求外放,聽說他自請去鄞州做個知縣呢,這人,真不他是如何想的。”
聽晁文柔這麼說,八娘雖不知道王介甫自請外放的具體原因,也中大抵也能瞭解。王介甫不是一般人,心懷天下,雄才大略,二哥常說他有濟世之能,何況八娘知道這個人非但博學多才,是中國歷史上最有名的文學家,且他還是中國歷史上最有名的法家,改革家。又豈會甘於在京中做個大理評事這不痛不癢的京官,而浪費自己的時間?
既是無法在現有的政治環境中,一展自己的抱負,請求外放,等待時機,也就不奇怪了。
王介甫要走,晁文柔自然得準備些要送他出行的東西,便向八娘討起主意來。
八娘笑道:“他和二哥是好友,咱們家和王家又是幾代姻親,七姐姐還是他的弟媳,這關係自是近的很。二嫂也不必為難,王家雖非不富,可也不缺錢,我看現如今天氣愈發涼了,二嫂只管準備些穿的吃的就成。另送些銀錢,權作路資,不過也不必多,想來他也不會拒絕的。”
頓了一下,八娘又道:“二嫂,此人以後必定是個權傾朝野之人,他雖是二哥好友,又是我們家親戚,也須得注意交好才是。非是我阿諛奉承,實在是咱們家幾個兄長將來都勢必會入朝為官,就算是親戚,也未必就會走一條路,與他交好,總不是壞事。”
晁文柔吃驚道:“妹妹何出此言,怎說出這人以後會權傾朝野的話?”
“這……”八娘總不好說我知道歷史吧,雖然歷史是有改變,可這些名人基本上還是按著既定的軌跡在走,並無太大的出入。總之歷史雖改變了,他們該出名的時候一樣出名,別的不說,自己家的二哥,還有小九,將來可都是歷史上頂頂有名的人物呢,小九尚不說,自己二哥的名氣,可不就是如歷史上記載的一般?
“不過就是我自己的揣測罷了,總之與人交好,總不會有錯。”八娘笑道。
晁文柔雖沒把她的話當一加事,可別說王介甫是自己家的親戚,又與自己夫君是知已好友,就是一般的友人,也當客氣氣的把人送走。因此自去準備了一應儀資送了王介甫。
衣物吃食,王介甫自是不客氣的收了,倒是銀兩並不肯受,還是朱氏挺著大肚子,以長輩的身份堅持讓他收了,他這才勉強收下。
九月裡,王介甫便拿著公文,帶著一老一少兩名僕從,去了任上。
王介甫一走,家裡就只有子阜幾個兄弟並四郎了,因要守孝,並不好出門結交學子,四處遊玩,因此每日只老老實實呆在家中看書作文。偶或把文章投於餘靖歐陽修等幾個大儒指導,日子倒也平淡。
隨著時間的消逝,朱氏原本丈夫逝世的悲傷也慢慢平復,再加上精心調理,身體也慢慢好了起來。八娘放下心,更是一門心思赴在了生意上。
除了在家陪著朱氏說話,幫著晁文柔料理家務,每天只在家中繪製圖樣,隔幾天也會去趟城外的作坊裡,看看生產情況,並瞭解一下作坊蓋建的速度和質量。
直到九月中,離作坊失火鋪子被查封,已過去了一個多月,逸郡王府才派了人過來柴喜過來與她說話。
柴喜雖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