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
“二哥說要回去?這怎麼能成?如今這麼熱的天,就是走水路,人也受死了罪,再說爹的身體怎能再折騰?這萬萬不行。”
八娘聽了大急。如今就這麼靜養著,爹爹的身體都越來越差了,吳御醫雖隔些日子就來一趟,也不過是開些平常的藥而已。哪裡還能再折騰?
雖明知不好,她也寧願自欺欺人的這麼拖著,每日裡回來只要能看到爹孃,她就覺得自己這一世的人生,是有人疼有人愛,什麼也不缺的,若是爹爹哪一日真的去了……
她不願意去想,更不敢去想。
沒有了爹爹的家,會是什麼樣子?雖說還有大哥二哥,可哥哥們只是兄長,不是爹爹。
想到那個疼她疼到了骨子裡的老爹,八娘不禁心酸的紅了眼。若不是二嫂就坐在眼前,怕早就淚流滿面了。
晁文柔知道她是最孝順的,與公爹的感情不一般,便安慰道:“別怕,我也是勸了你二哥的,只是你二哥也是被公爹催的急了,這才與我說了,因此我才來問問你。雖說是要回去,也得拖到入了秋,天氣涼爽些兒才行。我瞧著公爹,大概也是這個意思。”
是爹的意思,那麼便是爹的身體是真的不成了,自己的身體,只怕爹爹嘴上不說,心裡卻是比誰都清楚的。
八娘忍著淚,哽咽道:“入了秋……嫂子暫時也別忙著給家中備禮的事情了,到時候也未必能帶上。”
見她說這話,晁文柔也吃了一驚:“八妹這話……”
八娘心中難過,也就不願意多說,只勉強笑道:“回南豐的事情再議,若爹再與大哥或是二哥提,嫂子你與我說一聲,我去勸勸爹。對了,今兒我做的飯菜,瞧著爹和娘都多吃了些,明日開始,我每天寫了選單,嫂嫂按排廚房裡買上食材,爹和孃的飯菜,都由我親自來做吧。”
說起這個,晁文柔愧疚道:“你每日裡那麼忙,還要你操心家裡的家務事,也是我的廚藝實在是拿不出走,若不然也能叫你省心些兒。”
八娘笑道:“非是嫂子的廚藝不夠好,實在是爹孃習慣了我做的菜,從前在家裡不忙時,我可是做了整一年的飯菜。再則,叫爹孃每天吃的可心,也是我作女兒的孝心。嫂嫂不必說這話。倒是娘如今身子越發沉了,她又是上了年紀的,雖說有專門的婆子伺候著,但她們咱們穩婆還沒尋著,嫂子要是得空,哪天去趟蔡府上,請我乾孃幫著尋個好的穩婆回來,省得到時候一時尋不著好的。乾孃在京中幾年,後眷往來應酬多些,這方面的人應該能打聽出來。”
“這些八妹不用操心,穩婆的事,我上回回孃家時,與我娘已經提過,託了我娘幫著留意了,不過我娘畢竟幾年未在京城,這才回來不久,只怕還真尋不著太好的,正如八妹所說,蔡夫人應該更有辦法些,我明天就抽個空,往蔡夫人去一趟。”
第二百九十九章節 太冒險
兩人又說了幾句,八娘見晁文柔嫁過來不過一個月,已清瘦不少,知道她在家時也是千寵萬寵的小姐,偏比自己不過大了一兩個月,才一嫁過來,就要撐家持事,照料這一大家子的人,雖說有下人們幫襯,於她,到底不大容易的,不免心中歉疚,又囑咐了她要注意身體,這才送了她出門。
待再回屋裡,小福已準備好熱水,八娘洗了個澡,因著下了場雨,雖是六伏天,反也不算熱,便執了團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風,想著爹爹的身體,也沒了尋蒼耳說話的心思。
又想著已是六月了,再過兩個月,五嫂嫂武三娘該當生了,不由後悔起忘了與二嫂說說,給家中捎些東西回去。
一會兒小福來催她歇下,八娘也就上了床,小福放下幃悵,退了出去,八娘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不免又想起李雍白天說起的關於趙哲的事情,若真的是同狄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