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松在知道姚祺妹懷了娃娃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煙給戒了,因為他無意間聽姚祺妹她大哥姚祺田說的,至於姚祺田這個泥腿是怎麼知道這些,當然是他在縣城教書的大舅哥潘廣臣告訴的。。。
反正不管如何,這煙是不能再抽了,潘士松從十五歲起就開始偷抽菸,十七八歲開始光明正大的抽,好幾年的煙槍了,你讓他突然就戒了,那也不太可能,有時候實在忍不住了,就去外邊偷摸抽完了再回來,好在他的煙癮沒那麼大,熬熬就能過來。
至於姚祺妹,她倒是沒覺得自己有多金貴,平時該幹啥幹啥,要說真有什麼改變,那就是伙食太好了,明顯把她養胖了不少,瞧著潘士松忍的難受,不停嗑瓜子,就忍不住道,“抽就抽吧,又沒什麼大事。”
哪知潘士松還挺有立場,堅定道,“不成,萬一燻到我閨女,把我閨女腦子燻壞了怎麼整。”
姚祺妹噗嗤一聲就樂了,笑道,“一天到晚閨女閨女的,看把你娘給氣的。。。搞不好是個兒子呢。”
張學蘭重男輕女的思想雖說比以前好太多,可根深蒂固的東西也不是說沒就沒,打從姚祺妹懷上娃娃之後,潘士松小夫妻兩就三天兩頭去老家吃一頓,肉湯啊魚湯啊之類的張學蘭都熬上一大鍋,不僅潘士松夫妻兩去,潘士勳他們也去。
潘士松這死小子,天天一進家門就逮著姚祺妹問長問短,還挑我閨女這樣我閨女那樣的話說,聽在張學蘭耳朵裡,差點沒把她鼻子給氣歪了,如果不是礙著兒媳婦在跟前不好動手,她一準拿大鐵勺敲死這個死小子!
眼下聽姚祺妹說可能是個兒子這種話,潘士松忙道,“還是閨女好,閨女聽話遭人疼,小子太淘氣,要是生出來個小告那樣淘的。。。”
姚祺妹翻翻白眼,自動接話道,“難不成還把他塞回去啊。”
塞回去倒不至於,就是可能也許大概,會沒那麼開心吶。
過了端午之後,就算步入了夏季,一天一天熱了起來,潘士雲眼看著就要高考了。直到兩千零三年以前,全國各地的高考時間統一定在七月份的七八九三天,這三天正是一年裡頭非常熱的時候。
潘士雲學的是理科,除了語數英和物化生要考之外,尚且有一門政治為必考科目,比文科多了一門科目,可想而知她的學習任務有多重。
臨近考試前,潘士雲趕在周天回家了一趟,長期以來車輪複習大戰,快把她累癱瘓了,她有預感,如果她再不回家好好放鬆一下,還沒等熬到考試那天,她自己就先崩潰了。
潘士雲好容易回來放鬆一下,哪知張學蘭不知情況,大清早的就把潘士雲給喊了起來,讓她趕緊起來看書。
也不怪張學蘭這樣,她一個農村老婦女,大字不識一個,也不懂學習上的事,只是記得當初潘士雲中考那會兒,就是沒日沒夜看書複習,她哪裡知道什麼勞逸結合啊,況且前頭有潘士雲不願唸書的事情擺在那兒,張學蘭一看潘士雲這樣,就以為她這是不用心,沒把高考擱在心上。
可憐潘士雲剛吃完早飯,碗筷還沒擱下呢,她娘就讓她看書。
潘士雲忍不住跟她娘哀嚎,道,“娘啊,再看書我就要吐了。”
這話剛好給潘陽聽到了,好賴潘陽也是經歷過高三的人,能體會到潘士雲壓力有多大,當即對張學蘭道,“哎呀,孩子難得回來一趟,還讓她看什麼書,勞逸結合懂不懂,不看了,走閨女,跟阿噠去窯廠轉轉去。”
潘士雲立馬擱了碗筷,給潘陽盛了碗稀飯,笑道,“阿噠你真好。”
張學蘭聽著這父女兩一唱一和,給氣樂了,道,“成成成,我不管了,愛上不上,你要是考不上下學之後,我立馬給你說個人家嫁了,管他歪瓜裂棗!”
潘士雲嘿嘿笑了,保證道,“娘你放心,我指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