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距離上京還有千里,跟著他們再有一個月也走不到,可我們怎麼走呢?”韓隼點點頭道,越想北行,女真人越多,盤查也會更嚴,沒有一個正當的身份是無法過境的。
“清羊,那邊的帳篷住的是什麼人?”二娃拍拍在一旁假寐的清羊道。
“不太清楚,不過這些人好像挺有來頭,就是押送移民的金軍行軍千戶都對他們客客氣氣的,可他們卻都代答不理的!”清羊抬頭望那邊看了看說道。
“哦,他們不是和押送咱們的是一隊的?”二娃有些驚異地說道。
“不是。我看見他們在傍晚的時候才到,只帶著兩口箱子。似乎是在此借宿的!”張魁插嘴道,“那行軍千戶還向他們問起皇上如何。應該是阿骨打的帳前親衛。”
“前兩天聽到女真人議論什麼皇上途中轉道去了中京,神神秘秘的好像是生了重病!”李天手裡搖著一把茅草驅趕著蚊蟲說道。
“哦…他們有幾個人?”薛海坐了起來問道。
“把你藏得肉乾給我吃就告訴你?”李天伸著手道。
“屁,我哪有肉乾,趕緊告訴我!”薛海開啟他的手說道。
“不要騙我了,你尿泡回來後腰好像粗了不少,可你又不是個娘們兒!”李天又伸出一隻手嬉皮笑臉地說道。
“孃的,你手腳不利索,眼睛倒是賊得很,快說!”薛海從身下拽出一個小包扔給李天道。
“十一個人。十五匹馬,全都穿鐵甲,六個用長槍,五個配長刀,其中三個人帶弩,其餘的都是用弓!”李天飛快的解開包裹,拿出一片肉塊說道,“領頭的是個百夫長…”
“還有嗎?”
“他們奉命去上京送東西!”李天一邊和張魁拉扯著包裹一邊說道。
“你怎麼看的那麼清楚?”薛海好奇地問道,這些人有什麼特殊。能引起這小子的注意。
“因為這些人太奇怪了,大熱天的又不打仗,還全身披掛穿著鐵甲,看人的眼神像看賊。所以我就多瞅了兩眼!”李天在張魁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將肉乾都搶了過來,翻身壓在身下說道。
“好了。你們不要鬧了,咱們有事情做了!”二娃沉思了片刻說道。
………
第二天清晨。北遷的隊伍慢騰騰的再次集合踏上了征程,剛剛離開的營地上散亂的扔下了上百具的屍體。沒有人發現他們中少了幾個不起眼的奴隸。而就在他們前邊不到十里的地方剛剛發生了一場短促的遭遇戰,地上的屍體很快被拖進了樹林中,血跡被掩蓋,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幾個傢伙手頭都夠硬的,看看這刀足有三十斤,他一隻手就使得動!”薛海掂掂從一具屍體上摘下的長刀說道。
“他再厲害不也著了咱的道兒,一根繩子就要了他的命!”張魁一邊扒下屍體的盔甲一邊說道。
“雷頭,我不剃頭,這太難看了!”李天捂著腦袋躲閃著,可二娃根本不給他機會,一揮手跋周全無一個虎撲就將李天壓在了身下,一手端著他的下巴,一手按住他的頭頂,讓他即發不出聲也難以掙扎,只要擰一下,就像剛才被他殺死的那個女真人似的沒了命。
功夫不長,地上只剩下幾具光溜溜的屍體,而屠虎分隊的幾個人也都變了樣,腦袋上的頭髮光光,後腦勺飄著跟小尾巴,身上穿著女真人的鐵甲,“馬頭,他都說了嗎?”二娃將一副盔甲遞給韓隼道。
“招了!”韓隼接過盔甲淡淡地說道。
“清羊,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這時清羊跟了出來,二娃問道。
“嘔…”清羊乾嘔了兩聲才說道,“他們是阿骨打帳下的親衛,奉阿骨打之命押送這兩隻箱子回上京,交給吳乞買,至於箱子裡裝了什麼他們也不知道,這是御賜的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