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道。
“這有何難,到時我陪公子四處走走。保證幾年都看不完…”男的女的其實都一樣好顯擺,餘里衍難得有機會跟人說這麼多話,而那種同病相憐之感。讓她有相見恨晚的意味,便也開啟了話匣子。
遠遠的躲在暗處的旺福幾個人慘啦。想走不敢走,困了不敢睡。冷了都不敢跺跺腳,恐怕驚了王爺的好事。可兩人越聊似乎越來勁兒,從月掛枝頭聊到紅日東昇,他們整整聊了一宿,似乎還未盡興,真不知道王爺今天是抽哪門子風,該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二爺,天亮了,咱們該回去了,公主的車駕也已經準備好了,該啟程前往涼城啦!”旺福實在是忍不住了,走過來打斷道。兩人聽到提醒,相視一笑,這真夠丟人的,孤男寡女居然在涼亭中凍了一夜,便是當年的柳下惠聽說了可能都得羞死!
………
暮色籠罩著原州城,猛烈的西北風也難以吹散濃重的血腥氣,南門外矗立著兩座三四丈高的京觀,一雙雙無神的眼睛與城頭下懸著的無數首級對視著,彷彿在訴說著戰爭的無情和殘酷,沙場上一灘灘未乾的血跡顯示著戰鬥的激烈。
金軍圍城五日後,城中糧食便開始緊張,三餐改為一餐,飢餓計程車兵們有的偷偷宰殺軍馬,也有的在城中暗中劫掠,翻找百姓私藏的糧食,而百姓們也在城中捕殺野狗,倉鼠充飢。可望眼欲穿的西京援軍卻仍不見蹤影。
七日後,聽說城主府中還有糧食的軍兵們聚集在府門口要求放糧,在沒有得到答覆後,飢餓計程車兵們和百姓在餓死和戰死這道雙選題中選擇了暴動,在夜間進攻城主府,但遭到了城主私軍殘酷鎮壓,凡是參與者一律被殺,首級懸掛在城頭之上,一日間數千人死在了昔日戰友的刀下。
但死亡似乎沒有嚇退飢餓的軍兵,一個千夫長趁夜開啟了城門試圖迎接女真人進城,幸虧被巡城的城主私軍發現,在付出巨大的傷亡後,消滅了叛軍,打退了女真人關閉了城門,叛亂被鎮壓,在防患未然的指示下,當夜四門所有值守將士全部被殺,換上了值得信任的部族軍。
第九日,原州軍在蕭崇傑的帶領下試圖突圍前往西京,他們選擇了金軍防守薄弱的西門發動了襲擊,一陣拼死的搏殺後,他們衝破了金軍的防線,當他們以為逃得生天時,金軍伏兵乍起,原州軍瞬間崩陣四散逃竄,突圍無望的蕭崇傑無奈退回城中。經此一戰,原州軍元氣大傷,城中兵力銳減五成。
“五妹,不能再這麼讓大哥折騰下去了,否則原州城不保!”原州城二公子蕭崇建的臉色凝重地說道。
“我們能如何呢,現在父親的話他都聽不進去,何況我們兄妹!”趙信苦笑著說道,在原州軍擴軍之初她就規勸過大哥兵貴精不貴多,原州城小地狹根本養不起那麼多人。可熱情正高的蕭崇傑哪裡聽的進去,自恃有西京的支援,原州軍一再擴編,隊伍是擴大了,可危機也已經就此埋下。
蕭察剌不是傻子,不會任由他發展,自有控制他的辦法,就是在糧草上卡住他的脖子,支援的糧草都是定時定量,讓你吃不飽也餓不死,結果只能對他更加依賴。而蕭崇傑卻不自知,還以為有了擁龍之功,越加跋扈,對妹妹的意見更加聽不進去,甚至都不肯見她一面。
面對阿骨打親征,趙信以為不能死打硬拼,畢竟原州的實力與一國相比相差甚遠,而蕭崇傑卻很樂觀,他以為在西京的支援下自己能一戰定乾坤,力挽狂瀾。可結果卻是一觸即潰,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敗回原州後蕭崇傑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畏敵如虎,當起了王八頭都不敢露了,任由金軍修築工事,調整部署,連騷擾一下的勇氣都沒有了。對內卻是殘酷鎮壓,大開殺戒,女真人還沒攻城呢,自己把自己人先殺了個痛快。可等到糧食即將耗盡,金軍大隊人馬趕到,實力再度增強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