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而昨晚她居然辜負自己難得想用功的覺悟,讓自己找遍了圖書館上下,就是不見其芳蹤。“不會是許了桑乾志的約會了吧?”黃景羚擠眉弄眼。
“當然不是。”任革非秀眉微蹙,臉倏地紅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他算哪根蔥啊!”黃景羚一想到桑乾志每回想約任革非都踢到鐵板的窩囊樣,就忍不住好笑。
其實桑乾志也沒啥不好,說人才有人才、說錢財有錢財、又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圍在他身旁的傾慕者也不算少,可偏偏他誰也不追,非任大小姐其他皆不予以考慮,結論就是至今仍無所獲,雖然也曾經一度瀟灑的高唱隨緣,但是在忠於情感的情況下又不得不低吟“忘記你我做不到”!可憐哦,又是一個痴情男。
“昨晚我到醫院去了。我弟弟發生車禍。”任革非紅了眼眶。“他和兩個同學放學後為了在打工交接的時間趕到打工地點,騎機車三貼出了車禍。”
“那他有沒有怎樣?”老天!這對相依為命的姐弟遭遇已經夠令人同情了,千萬別再出啥事才好。
“情況目前已經穩住了,只是……”任革非眼神黯然了下來,想到接下來的醫藥費和賠償受害者的費用……
那受害者顯然是個相當有身份地位的人,這樣的人只怕不太好說話,而這不禁令她想到昨天那名叫阿德的男子對自己近乎粗魯的辱罵,那番話至今仍令她難堪、心有餘悸。
不過,在場的另一個偉岸俊秀的男子,他的態度和眼神就令人感到溫暖多了,他居然願意輸血給爾覺!昨晚當他要離開醫院時,還遞了一張名片給她,並且告訴她,若有什麼新狀況的話,可以打電話找他。
官容寬——一個令人感受得到世間溫情的人。一想到他那張俊逸絕倫的漂亮臉蛋及近似撫慰的溫柔眼神,任革非不覺紅了臉……
“喂,只是什麼?”黃景羚不解的看著她那一臉紅霞。
“我——”她收斂心緒,才又開口。“爾覺的手術費和賠償對方的費用可能不是筆小數目。”這筆錢打哪來?打從母親去世、嗜賭成性的父親欠下了兩百餘萬的賭債死於酒精中毒之後,她便賣掉了惟一可棲身的小平房來償還債務,並利用賣房子所剩的十餘萬元租了間六坪不到的房子,姐弟倆相依為命近兩年的生活。
上大學之後,她努力的兼家教以維持姐弟兩人的生活,所幸她上的是一流學府,家教並不難找且鐘點費也高了些,而弟弟爾覺在去年考上了國內首屈一指的高階中學,他看她家教辛苦,也懂事的在放學後到一家書店當鐘點的收銀員,原本自己不贊成他這麼做,怕他影響了學業,可是終是熬不過他再三的保證和事實的證明。
姐弟倆的生活本來就過得清苦,現在又發生了這種事,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樣?”黃景羚想了想。“我這裡有一筆十萬元的存款可以給你應急。”好友有難,她是很講義氣的。
“景羚,謝謝你。我慢慢再想辦法,如果真的籌不到錢再向你借吧。”任革非感激的說。
“別謝我,誰教咱們是好朋友呢?”她吞下一口蛋餅,然後喃喃的說:“真不曉得和你弟弟發生車禍的那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要是好說話一些的就好了。”
“他應該是個好人吧,昨天他還自願輸血給爾覺呢。”
“在這種功利社會還有這種‘以德報怨’的聖人嗎?”黃景羚開玩笑的說。“乖乖,那個稀有動物叫什麼名字來著?”
“他叫官容寬。”一說到他,任革非的紅霞又悄悄的襲上雙頰,那雙眸子更是散發出異樣的光彩。
“官容寬?姓官的倒是不少。”頓了三秒,黃景羚的頭倏然一抬,提高了音量,“你方才說什麼?他叫官什麼?”
她怎麼啦?這麼激動?任革非又重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