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之。
馥之接過來,開啟細閱。
只見這是一封濮陽王的檄文,上面洋洋灑灑,以濮陽王太子在京中被害為引,痛陳今上親佞嫉賢、苛待宗親等罪名十餘。
馥之沉吟,那日貨舟上的事,她也曾仔細思考過,雖不敢肯定緣由,卻明白大致與爭權殺戮脫不了干係。
不想,那個王太子竟是死了,而且照檄文上的說法,他竟是死在了京中。
馥之只覺蹊蹺不已,將那紙檄文交還王瓚,問他:“濮陽王太子果真被害?”
王瓚唇邊浮起一絲冷笑:“他死不死,那棺木中人用的也是他的名字,濮陽王要的不過是個由頭。”
說著,他將檄文伸到一旁的燈上。紙片遇到火,倏而熊熊燃起,未幾落在地上,化作黑灰。
馥之知曉此言不虛,濮陽王太子性命如何且在其次,濮陽王興兵反叛卻是實打實的事。
“朝廷可有應對?”思索了一會,馥之向王瓚問道。
王瓚明白她問的是顧昀,沉默片刻,道:“甫辰在何處尚且不知,不過方才接到急報,大司馬已至零陵。”
馥之心中大吃一驚,望著王瓚:“大司馬?”
零陵郡在蜀郡以北,佔據江險,乃巴蜀通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