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是沒出閣的黃花姑娘,當然說不出後面的話,即便是以後出閣了,依照她這麼容易臉紅的性子,估計也開不了那個口。
衛渢冷靜了一會,沒有再強行把她抱過來,而是道:“幼幼,給我繡一個荷包吧。”
蘇禧看著他:“為什麼?”
衛渢道:“我想戴著你親手繡的荷包。”
蘇禧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不會繡荷包。”
大戶人家的姑娘,從小就要學習繡工,蘇禧是不可能不會的。衛渢喟然嘆息,故意搖了搖頭道:“哎,沒想到我上回救回來的是一隻小白眼狼。”
蘇禧不吭聲了。
說罷,衛渢無聲地看了一眼自己腰上的檀色荷包。
蘇禧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荷包被大雨淋溼了,溼漉漉地掛在他的腰上,便是幹了,肯定也不能再戴了。雖然衛渢什麼都沒說,但是意思卻表達的很明確了。
他是說她沒良心,他上回救了她一命,但是她連一個荷包都不給他繡,讓他只能戴著這麼一個被雨淋的皺巴巴的荷包。蘇禧知道衛渢不可能只有這一個荷包的,他這是苦肉計,她才不會上當呢。
可是面對著衛渢迫人的視線,蘇禧有點扛不住了,起身掀開了簾子,飛快道:“我才不管你。”
說著,踩著腳踏跳下了馬車,鑽進夜色中,很快跑回了後門內,關上了門板。
*
蘇禧回到花露天香時,剛過戌時。
外頭驟雨初歇,蘇禧雖然沒有淋雨,但是被衛渢抱了那麼久,身上還是有些溼溼潮潮的。她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見天色不早了,洗漱完畢後便準備歇下了。
聽鶴疑惑她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她裹進被子裡,甕聲甕氣道:“跟娘一不留神就多說了會兒話。”
聽鶴便沒有多想。
次日一早,蘇禧剛睡醒,就聽說慶國公府的老夫人到將軍府來了。
第55章 月兔銜枝
慶國公府的老夫人與蘇老太太是堂姐妹,來將軍府串門並非什麼稀罕事。
蘇禧沒有放在心上,洗漱完畢後,去了總督府的九思書屋上課。大抵是昨日受了寒,今兒一早起來頭腦有些昏昏漲漲的,楚先生講的內容她也沒聽進去,支著腮幫子,腦子裡想著衛渢要她給他繡荷包的事。好在先生講的《楚辭·九思篇》她上輩子已經學過了,而且倒背如流,倒也沒有因此耽誤課程。
蘇禧心道,衛渢無緣無故地讓她繡荷包做什麼?他怎麼知道她就一定會答應?
衛渢身為晉王世子,身邊能給他繡荷包的人多了去了,便是沒有自己,他也不會缺了這東西的。
況且她又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式的。
她才不繡呢。
這廂,將軍府的上房。
蘇老太太親自招待了慶國公老夫人,又讓底下丫鬟上了今年春天的峨眉雪芽,坐在太師椅中,因為是堂姐妹,說話也比一般人隨意些,“今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的年紀也大了,這麼來一趟就得老天拔地的,有什麼事不能讓孩子們通傳,非得親自跑過來?”
慶國公老夫人笑了笑,她跟蘇老太太生得有四五分像,笑時又更像了一分,徐徐道:“正因為這件事要緊,才不能讓底下孩子們通傳,我得親自過來才放心。”
這麼一說蘇老太太就好奇了,“哦,什麼事如此要緊?”
慶國公老夫人卻賣了個關子,說要等大夫人殷氏過來了才能說。
一聽要請殷氏,蘇老太太喝茶的動作頓了頓,心裡就隱約猜到了七八分。慶國公府三代單傳,到了傅少昀這一輩兒,只有他一個嫡長子,如今傅少昀十八了,差不多這兩年就該把親事定下來了。慶國公老夫人又早就表示過相中了蘇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