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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還讓你出了這樣的事。你就責怪我吧……不然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蘇禧大度道:“姝姐姐也不知道馬會失控,這件事怎麼能怪你在你身上。只不過我好像跟馬沒什麼緣分,上回在京西馬場就差點出事,這次又是如此……看來我以後都不能騎馬了,不然不知道還會再出什麼意外呢。”

呂惠姝想起京西馬場那一次也是因為他們兄妹二人,雖說那馬是被宛平翁主動了手腳,但這兩次一聯絡起來,都跟他兄妹二人有關,這麼一想就更是愧疚了。

蘇禧倒沒有這麼想,她還是打心眼兒裡喜歡呂惠姝的,只是有一件事想不通,“呂大哥不是說那匹馬很溫順嗎,為何會忽然失控呢?”

她記得當時周圍並無什麼異常,就見那匹馬上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忽然發起瘋來,一點徵兆也無,冷不丁地往前方衝了出去。所以蘇禧才會一點準備也無,整個人直接嚇懵了。

現在回想起來仍舊心有餘悸。

蘇禧倒不是懷疑呂江淮,她雖然跟呂江淮接觸的不多,但是從這幾次相處看來,知曉他坦坦蕩蕩,絕對不會故意害自己,況且他也沒有害自己的理由。

正是因為如此,蘇禧就更想不通怎麼回事了。

呂江淮站在一旁,斟酌片刻,還是把當時那匹馬身後吸附了一隻血蟲的事說了。那種蟲的名字叫血虻,專門以吸食人或動物的血液為生,一旦被它叮上了,就很難擺脫。馬正是因為想擺脫這種生物,才會一直不停地奔跑,直到力竭而亡。

蘇禧聽罷,恍悟加後怕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呂江淮沉默。他沒有告訴蘇禧血虻只會出現在沼澤之地,蓋因不想讓她多想,他總覺得像蘇禧這樣乾淨單純的小姑娘,合該是好好被人保護的,那些背後的腌臢真相會把她玷汙。

不多時蘇禮準備好了馬車,蘇禧向呂惠姝和呂江淮道別,坐上馬車回了別院。

回到別院後,聽雁、聽鶴幾人見她髮髻散了,外頭裹著一件男人的衣裳,均嚇得心跳都停了。蘇禧顧不得向她們解釋,因著今日實在發生了太多事,她又累又怕,躺在床上到頭就睡了,一直睡到第二日清晨。

*

這廂,呂江淮一大早便來蘇家別院拜訪蘇禮。

蘇禮坐在紫檀玫瑰椅中,握著茶杯的手緊了一緊,“你是說,有人要刻意謀害幼幼?”

呂江淮立在他面前,神情凝重,道:“否則無法解釋得通血虻為何會出現在溪邊。”他見蘇禮沉思不語,想了想道:“蘇大哥可否知道,九姑娘曾與什麼人結過仇怨?”

蘇禮思索片刻,搖頭道:“幼幼性子溫良,從未與人正面發生過沖突。若真如你所說,幼幼是被人謀害的,那這人為何要害她?”

呂江淮也是想不通這一點,既然蘇禧並未與人結過仇怨,那又是什麼人狠心這麼對她?他遲疑道:“既然不是結怨,那可否是針對蘇家……”

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蘇家得聖恩眷顧,這些年昭元帝對蘇家的偏愛太明顯,老太爺中風後,今上準了老太爺致仕,特地讓身邊最看重的常公公來慰問不說,還打算提攜蘇祉,填補老太爺的空缺。如此一來,難免就會招惹官場上的人嫉妒。

只是蘇禧是一個柔柔弱弱的閨閣姑娘,謀害了她,對對方會有什麼好處呢?

蘇禮不能讓蘇禧平白無故受了委屈,站起來道:“江淮,你能否找到那匹失控的馬?我想檢視一下馬身上有無異常。”

呂江淮道:“蘇大哥放心,我已經命人去尋找了,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有訊息。”

一個時辰後,呂江淮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告——

那匹馬一路衝到了崖邊,從懸崖上摔了下去。他們去崖底尋找的時候,那匹馬已經摔得米分身碎骨